以后有什么事情,记得要告诉府里啊。”
安妘颔首应了一声,送走了赵夫人。
这二位一走,跪在地上的心雨连忙起来:“太太,账房那边还正闹着呢,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太太要不要去看看?”
她话问完,却愣了。
心雨见安妘似乎被抽走所有力气一般,向后退了两步,坐到了椅子上,叹道:“凭她们闹吧,左右也不过这一天了,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见安妘如此低落,与往日不同,心雨连忙上前:“太太,今儿宫里是有什么愁烦的事儿吗?”
安妘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摇摇头:“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有些累了。”
心雨见安妘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多问,只轻轻的拿起了扇子,帮安妘轻轻的扇着风:“那太太,想吃些什么,奴才让厨房那边备上吧。”
安妘抬眼看着她笑了一下:“你糊涂了,那边不是正在账房那边闹吗?你将柳妈妈叫到鳒鲽院这边儿,到小厨房这边做些吃食吧。”
心雨颔首,应了刚要转身过去,却又被安妘叫住了:“把剑琴叫来,我问他些事情。”
见安妘说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雨也未再多说其他,只转身出了门。
安妘在屋中坐着歇了一会儿,外面又成了夕阳西下。
日暮残阳残喘。
而剑琴,也在此刻到了正厅门前。
剑琴站在正厅门口,抱拳弯腰道:“太太,您找奴才何事?”
安妘睁开了双眼,直起身子,看着剑琴:“知道你主子今天去哪了吗?”
听安妘如此一问,剑琴不由愣了一瞬,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道:“主子他……一向飘忽不定,去向岂是奴才能揣测知晓的,太太这个问题,真是为难奴才了。”
安妘闭上双眼,翻了个白眼,起身朝门口走去。
剑琴见状,抱着拳向后退了两步,不敢抬头。
清冽的女声像是有一把刀子夹在里面:“你主子今天去了洛亲王府,你能不知?”
剑琴吞了口口水,抬头看向安妘,连忙替宋悠辩解:“主子会去洛亲王府,也全是为了太太啊,主子是想帮太太的娘家做些事情,一定不是因为之前和主子说过亲的那位才去的。”
安妘皱眉:“我何时问他为何而去了!”
剑琴连忙低下头去:“那,太太,想问什么?”
安妘抿唇,“哼”了一声:“你也是太心大了一些,他一个人去洛亲王府去了一天,连个消息也没有,你身为他的近侍,竟然一点也不关心,一点行动也没有。”
被安妘没头没脑的数落的剑琴,很是委屈:“冤枉啊,太太,奴才今儿并非什么也没做,主子出门之前,觉得事态严重,让剑琴好好保护咱们园子来着,今儿午时左右,洛亲王府那边的人来咱们熙园这边转了一圈又一圈,要不是奴才机敏,熙园这边早就遭殃了。”
安妘听后,也觉得自己有些为难剑琴了,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你去拿身干净的衣裳到太医馆那边,将你主子给我接回来!”
听后,剑琴应了,转身要走,却又转身看向安妘:“太医馆?主子他……怎么了?”
安妘按了按额角:“你主子今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儿,下次你主子要是再这样出去一天有异常情况,你得带着人去找他,知道吗!”
剑琴听后,颔首,低声道:“太太说的话,奴才本不该驳斥,但奴才毕竟是得听主子的安排才行,现在主子被圣上闲置在家,侍卫处和京外的军力,主子轻易动不得,而因着老爷是骠骑大将军的缘故,主子也一直避嫌没有养过练家子,一时被闲置在家,手上能用的人不多,而这些人……”
安妘听到此处,也大致明白了许多,低声道:“而这些人,又都被夫君全部用来保护熙园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