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有一场体面的葬礼。
很快,黑夜笼罩了大地,乌云笼罩在沈宅之上,仅这一块范围的阴森,迟晚如行尸走肉般走回了宅子,手里握着那份最后的判决。今晚大家似乎都没有力气再去争论什么,于维娜也留在了沈家,或许是在和于淑丽灌输着什么思想,亦或只是在安抚她。
那些,都不那么重要了。
迟晚决心要替沈老爷子报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像凶手,如果可以,她真想杀光屋内的每一个人,手上的鲜血早就不止这些了,再多些又何妨。
黎明再次降临时,扫光了屋内的每一片黑暗,大家的身心还是没有得到舒缓,佣人纷纷退场,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只是说话做事时多了许多小心,生怕一句话就惹怒了沉睡中的暴龙。
整整一夜过后,沈暮南的视线终于挪到了那只匕首上,满是鲜血的匕首,捡起来,握在手中,下楼,满眼黑眼圈,将匕首扔到桌子上,清脆的响声惊醒了大家的疲惫,“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进房间时,就只看到迟晚和爷爷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于维娜最先开口,陈述了事实。
迟晚哑口无言,她以为沈暮南不会怀疑自己。
冰冷的视线缓缓挪到迟晚身上,狭长的双眸眯成一条线打量着迟晚,沈暮南再次开口,“晚晚,发生了什么?”
迟晚摇摇头,“我进去时,爷爷就已经是那样了,可我想他一定不会自杀。”
这是肯定,沈老爷子没有烦恼,没有债务,他完全没有理由自杀。
“那就是他杀了。”于维娜接过了话来,惶恐的看着迟晚,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了起来,“我过后检查过窗户和监控,没有发现什么,而且沈宅戒备如此森严,又怎么会有人溜进来,况且,据我所知,爷爷没有什么仇人吧...”
她的分析很有道理,所以这也印证了一个道理,熟人作案,除此之外,再没可能。
“呵,还用得着分析吗?你们还想继续欺骗自己吗?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于淑丽冷笑,视线如刀子般剜在迟晚心上。
“可她完全没有理由贼喊捉贼啊。”于维娜像个侦探,摸着下巴,眉头拧紧。
“这就是她的高深之处了,不贼喊捉贼,怎么能完全把自己刨除呢?她就是仗着爸的宠爱,肆意妄为,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了!”于淑丽是滔滔不绝,仿佛自己说的每个字都很有道理。
“够了!”沈暮南突然起身,“明天是爷爷的葬礼,我要你们全都出席。”说完,扬长而去,吩咐好事宜以后,又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整一天,不吃不喝,不闭眼睛。
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于维娜尽可能的帮沈暮南处理好一切后事,尽可能的做到温柔,善解人意,而这个时候的迟晚,只是在忙着伤心,没有其他的打算,殊不知,她的疏忽,绝对给了于维娜可乘之机。
沈老爷子的葬礼如期而至,各界知名人士如数到场,相识的或者不相识的,全都来凑个热闹,真正伤心的却是极少数,葬礼进展的很是顺利,场面十分宏大,极尽可能的展现了沈家的豪气,一场体面的葬礼也不过如此了。
按照既定的流程,沈老爷子入土为安,大家纷纷流着眼泪散场,葬礼结束,这一天的时间也到此结束,随之结束的还有沈老爷子的生命。
沈暮南没有回家,包下整个酒吧喝到酩酊大醉,偌大的空间内只有狼狈的他一人,挥舞着空酒瓶,疯狂的很,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放肆挥舞自己的哀伤,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不被尘世的种种所约束,而等到天亮之时,他又要勇敢的面对所有,人生总是如此的艰难,哪里会放过谁呢。
整整一个晚上,沈暮南喝的烂醉,醉了之后便是沉睡,醒来以后接着喝,如此循环往复的过程,他完全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