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
“我是谁并不重要,这是郭孝年当年陷害江淮之的证据,你看看就明白了。”白衣男子递给她一叠东西,里面是郭孝年和一些人的信件往来,所有信件通读一遍,便会发现这里面巨大的阴谋,而且环环相扣,显然是蓄谋已久。
她冷笑出声,“郭大人,好算计啊。”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上飘下,这场雪来得猝不及防,街上的行人都加快了步伐。
郭府的礼堂上,郭孝年被江诺的话震住,他屏退了一众家丁,当礼堂上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时,他问,“你是江家的什么人?”
“江淮之是我爹……”江诺的眼里聚满了浓浓的忧伤,江家七十七口人命压在她心上,她怎么敢,又怎么会安心的嫁给仇人之子。
“唉……孽缘啊,”郭孝年叹息了一声,“你便是那个,江淮之用那块免死金牌保下的人吧。”郭孝年的脸上有愧疚,有哀痛,还有无可奈何。
“诬陷你父亲,屠你族的,不是我,是当今圣上,你父亲当年功高盖主,当今圣上早已心存忌惮,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只不过推波助澜了一把,”郭孝年叹息般的说道,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
“你骗人!”江诺紧了紧自己怀中的郭禛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何以这件事进展得如此顺利?何以发生得如此迅速?何以你父亲才被定罪,族就被灭门?这一切都是当今圣上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你父亲内心定然也是知晓的,所以,才用免死金牌护了你,毕竟你对于当今圣上是没有威胁的。”
江诺沉默着没有说话,郭孝年知道,她这是听进去了。
郭禛躺在江诺怀里,脸色苍白,郭孝年有些急了,“就算这件事和我有关!你冲我来就是,和禛儿有什么关系!”。
此时,郭禛的四肢已经变得冰凉,他的生命正在逐渐流逝。
“诺诺,”郭禛忽然开口,但是因为受伤,他的声音细如蚊呐。
“我在!我在!”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我不怪你,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他的嘴唇苍白,想努力的扯出一笑安慰她,可是,他没有力气了……
她忽然想起了她们在江南定情之后,有一天他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
她接过糖葫芦时有些疑惑,“买糖葫芦干什么?”
“我见你最近总是盯着街上糖葫芦贩子的糖葫芦看,”他敲了敲她的脑袋说道。
江诺眼神微动,“是挺想吃的,可是我只想吃外面的糖衣,里面的山楂太酸了,可是不吃山楂又好浪费,”她看着那串糖葫芦,整个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郭禛笑了笑,“那以后你吃糖衣,我吃山楂怎么样?咱们夫妻一心,将勤俭节约贯彻到底!”
她亲手杀死了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从此以后……
再也没有人
每天哄她开心,
帮她抚平眉头,
给她买糖葫芦,帮她吃掉剩下的山楂了……
“诺诺,不哭……”终于,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快来大夫!救人!”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江南的一个小山村里,鸡啼声,狗吠声与人们的欢声笑语夹杂在一起,显得整个村子十分热闹。
村子里前几年来了一户人家,看那气质,就像大户人家,村里人本来以为这户人家会极其不好相处,但这几年下来,村子里的人都渐渐接纳了他们。
王婶是他们的邻居,邻里间的吧,互相帮扶照应是应该的,听说他们家那位身体不大好,于是王婶便拿了自家的几十个土鸡蛋给他们家那位补补身体。王婶边想着,边敲开了他们家的门。很快就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