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毁容,而且声音沙哑。一夜之间性情大变。总之传闻很多,可是谁也没见到。
似乎都约好似地,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视线纷纷射向门外翩然走进的男人。
远远的,一身黑色西服散发着冰冷气息,渐渐走进,众人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冷战。挺拔修长的身影,此时却显得阴森可怕,尤其那诡异的银色面具,增添几分鬼魅气息,简直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幽灵!
嘘,一阵喘气声。
裴哲望着前方,眼里一片黯淡无光。
正当大伙陷入一片尴尬时,突然一个披麻戴孝,身穿白衣的女孩,直直蹦到灵堂面前“爷啊---”女孩大哭,泪流满面,随着一声声悲痛欲绝的哭声,滚爬着扑向灵堂。
瞬间,尴尬打消了,那哭声惊天地,泣鬼神,撕心裂肺,让来客忍不住跟着悲伤。
这个女孩正是上场哭丧的关子吟,只见现场气氛一阵沉闷,她突然来这么一下,顿时化解了,只见关子吟跪倒在陈老太爷的遗像面前,凝视着老人家的面容,一边拖着腔调一边嘴里哭诉说“爷爷啊爷爷,您老人家一生受尽艰难,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有什么好的总是给子女。如今啊,生活富裕了,您老人家却去了。爷爷啊,苦恼啊,您老人家还没的享福啊,哪能就走了啊。”
结果,关子吟这么连哭带唱,抑扬顿挫的,很悲,很痛,亦是很感人。悲痛的使得周围的来客忍不住眼圈红了。
再场的,唯独一人目瞪口呆,那就是裴哲。
走进大厅,脸上的表情一直是那般的冷漠,走路的时候,眼睛都瞟向他处,仿佛所有的人只不过是摆设。可是关子吟这么一哭,裴哲怔了怔,稀里糊涂的听着阴阳怪调的哭声。
“裴少。”身后紧紧跟着的正是左右手,萧天,他凑过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裴哲一听,随即摆了摆手拒绝到。直勾勾的看着那一身孝服的女子,拖着腔调,嘴里像豆子似地吐出一大串说辞,裴哲突然之间心情有所好转,“有意思的丫头。看你哭到什么时候。”
原来,老人家去世,在办白事时,按照习俗,在灵堂上,有宾客前来,那么就有人负责哭丧接客。宾客上前将人扶起,哭声结束。
所以此时此刻,裴哲冷冷的站在关子吟身后,那么关子吟必须一直哭啊哭。
跪地猛哭的关子吟唱玩一段,接着换一段“爷爷啊爷爷,你怎么走的那么快啊,阎王伯伯抓错认啊抓错人。”
越哭越不对劲,关子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很想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可是碍于背对着大伙,压根不能转身,可是那该死的宾客愣是不来扶着。
“呀呀的,这得让我连着哭多久?”关子吟暗道“哎呀,我下一段哭什么词,糟糕。”
裴哲一脸玩味的盯着后背,关子吟到吸一口气,背后阴森森的,直直冒汗。
“丫头,哭,接着哭,看你能挨多久。”
关子吟哭完这一段唱词,脑袋一闷,脑海那些哭词忘记一干二净。此时此刻,那宾客依旧站着。“该死的。”
关子吟低着脑袋,左右环顾,说辞,说辞,哭啥好呢。赶紧想,赶紧憋出来。急死人了。
脑门汗珠忍不住的冒,眼看即将到手的钞票,就因为这最后一通而报废,关子吟心里那个恨啊。突然,看到陈老爷子的遗像,眼珠嘀哩咕噜的转了转,计上心来。
随即,关子吟又是拖着腔调,开始哭了“我的爷爷啊,前天您甩手甩脚像东风,低头走路像七筒。今天您就躺着这不吭声啊。不理你孙女,爷爷啊。呜呜呜。”边哭还不忘捶胸顿足,悲不自胜,就差披头散发跪倒在地了。嗓子明显的有些沙哑,这一幕,让周遭的宾客无不动容啊。
突然这么一段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