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又是点心又是被褥地送,原来不过是为了笼络诱供,达不到目的,便翻脸无情。
不过这也不是他们这等人该管的闲事,还是赶紧去找王爷为好。
当裴凯哥急匆匆赶来,看见凤歌,脸色冷漠地伸手去探她的鼻息,随即命令属下“将尸体抬出去。”
随行的人立刻用草席将凤歌裹起来,抬出了天牢……
而就在次日晌午,帝都最热闹的茶馆,有几人正在议论。
“据说那真假女皇的案子呀,昨晚终于了结了。”
“怎么结的?”旁边的人立刻凑到跟前。
“能怎么结,杀了呗。”
邻桌上的一人,握着茶碗的手,骤然一紧。
而这边桌上,还有人在探究“那案子都这么久了,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处决?”
“诶,这就是你不懂了。”透露消息的那人,一脸得意“这朝堂上的事儿啊,复杂着呢,那假女皇再怎么说,都是当初的裴小王爷弄回去的,当时还说要成婚呢,中间肯定有段风流往事,那小王爷在朝中势力如此之大,要护着个女人,谁敢轻易杀啊。”
“也是。”其余的人点头“现在小王爷自己个儿也成了朝廷钦犯了,自然是再护不住别人了。”
“据说小王爷逃走以后,他们逼问那女人小王爷的下落,可她宁死都不肯说,最后被赐了毒酒一杯,喝下就没命了。”
众人一阵唏嘘。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邻桌已经空了,只留下一锭明晃晃的银子……
在某个僻静的地方,有一人正对着墙,默然站立。
那便是方才流言中的主角之一裴璃。
凤歌死了。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一方灰墙,瞳仁似乎都快要瞪出来。
心中有剧烈的痛楚,汹涌袭来。
他们居然,连凤歌都不放过。
而凤歌即便她不知道地宫的入口在哪,也是知道其存在的,可她却至死未提。
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他的眼里,已有湿意。
凤歌,凤歌。这个名字,在他的心中不断回响,一遍又一遍,引发撕裂般的痛。
你放心,这些毁了我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的眸中,渗出血红……
而此刻的凤歌,正在城郊一处宁静的院子里,悠悠醒转。
“你醒了?”第一眼看到的,是裴凯哥的笑容,她心中一暖,却又酸涩,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不起。”裴凯哥低低叹出一声。
凤歌苦笑“都不提了罢。”
过去的事,多说无用,不过是平添惘然。
“你在这好好休养,我会照顾你,过几日,她也会找机会来探望。”裴凯哥也觉得尴尬,站起身来“我去叫人给你备膳。”
凤歌无声点头,看着他离开,目光在那空荡荡的门口停滞了片刻,才收回来,闭上眼睛,幽幽长长地叹了口气。
世事无常,当初珍爱的,都已随着时光,不知道遗落在何处。
曾经的那些视若珍宝的石子,也只能在记忆中,才找得到踪影。
他们,亦再无可能。
就当这次,是新生,将过往那些事,都当做前世的印迹裴存,再莫牵念。
她望着窗外,任阳光,一点点透进眼底……
不出夜骐所料,李玉在十六那天,又进了御书房。而此刻坐在龙椅上的,自然已是他安排好的傀儡。
使了个眼色,那人便端坐着为他放风,他则再次从开启机关,进入那地道。
越接近那密室,他右眼中的杀意越浓,而他的左眼,昨夜已被他自己,生生抠出,只为了防止毒血蔓延,如今只能用眼罩遮掩,对外谎称生了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