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下巴。
她只是抬头,朝他苏苏一笑,便又专心去刺绣。
“看你手这么巧,什么时候为我绣个香囊之类的。”他见她不理自己,无聊地没话找话说。
米苏瞥了一眼他腰间“这不是有么?也不知是谁送的。”
夜骐笑了,拉起那个香囊,故意在她眼前甩来甩去“娘子吃醋?”
米苏撇嘴“你的醋,谁吃得完?”
册裴那天,别以为她没看见他和那个胡昭仪的眉来眼去。 “真吃醋啦?”夜骐眼中盛满了笑意,一把扯下那个香囊丢远,俯下身圈住她的肩,在她颈边磨蹭“除了你,我跟她们,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米苏并未答话,只笑了笑。
他未来,只怕还要坐拥三千佳丽,她若介怀,便是自找气受,还不如一开始,就想开些。
她看得淡了,他却觉得不满,耍赖地摇晃她“你不在乎我。”
“哎呀,别闹了。”一个不留神,针滑了手,她的指尖被刺破。
正想找帕子来擦,他却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吮掉那颗血珠。
光天化日之下,她脸羞红一片,心虚地四处看有没有他人在场。
他却大笑,干脆一把抱起她,就往卧房走。
她对他,初时,更多的是认命。觉得木已成舟,自己无法反抗命运的安排。
可后来,他给的温暖太多,让她渐渐生出依赖和信任。
到了现在,她的身心,似乎都开始真的接纳他。
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她真的开始喜欢了,她不知道。
“别想了,先睡一会儿。”他感觉到怀中人的怅然,轻拍着她的背,并不打算逼她。
只要她开始为自己迷茫,就已是突破,还是顺其自然,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累极的她,在他的拍哄中,慢慢睡去……
醒来时他又已经不在身边,她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来,衣服尚未穿好,韵儿便不声不响地进来了,她吓得慌忙将外衫拉紧,遮蔽身上斑驳的痕。
但显然,韵儿什么都知道“主子临走时吩咐,给你熬了补汤。”
她将汤盅放下,顿了顿,问“要我服侍您更衣么?”
“不必不必。”米苏忙摆手,结果一松手之下衣襟又开了,她不由窘得满脸通红。
“哦,那奴婢先退下。”她转身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跟的时间长了,她觉得自己的女主子,其实也有可爱的时候,比如现在。
可当她好不容易挪到桌边坐下,慢慢舀着碗里的补汤,又觉得,其实他很体贴。
不由又想起了睡前的那个问题,继续纠结了半晌……
而那天夜骐中途离开,是去了宫里,他那个荒唐的父皇,居然让他去给自己选妃,理由是胡昭仪在他的裴妃大典上失足毁容,所以需要找个替代的人补上。
你找的,永远都是替身,却永远也代替不了,你心中的那个人。夜骐冷笑。
又是春暖殿,皇帝每次新宠的女人,都是安顿在这里,可往往,过不了多久,便由这里,被送往冷宫,或者地狱,再由另一个女人补进来。
夜骐进去的时候,皇帝正斜躺在软榻上,面前站了一排女子。
一见他,便懒散地招手“过来,帮我挑挑,哪个最好?”
夜骐走到那排女子面前,眼神一一滑过她们的脸,明白了他看起来如此索然无味的原因这其中没有任何一个,跟那个人有丝毫的形似,或者神似。
弯了弯唇,夜骐随便地指了一气,这个长得不错,那个身材妖娆。
皇家的男人挑女人,便如同集市场上的人挑牲口,反正他们从来也没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