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司议郎韦承庆上书劝谏太子,指出李贤不对的地方,主要是
巨资营建好玩的场所;
杂技优伶歌舞于前;
锣鼓喧天传至宫外;
仆隶小人亲近左右。
劝谏李贤应该博览经书以广其德,屏退声色以抑其情。
李贤不听,继续打猎、蹴鞠、打马球、斗鸡、看歌舞、玩男色,以此排解烦忧,不管以后如何,反正开心一天算一天!
太子和天皇、天后闹别扭的时候,正值大唐国多事之秋。
国内水旱灾害频繁,五谷欠收,米价暴涨,关陇之外,吐蕃时常侵犯,西域的都护府和都督府凋丧殆尽,烽火不绝,干戈日用,军队疲于运输粮草。
在此国难当头之际,李贤却打算破罐子破摔,嬉戏享乐,不再履行储君的责任。天皇、天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当然要经常敲打他。
天后命北门学士编撰《少阳正范》、《孝子传》等书籍以赐李贤,教他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太子,又多次写手信责备他,教他如何尽孝,结果双方关系更加紧张,李贤惶恐不安。
调露元年正月,天皇、天后和李贤一起乘坐銮舆到东都洛阳生活。
当时司农卿韦弘机已经在洛水一带修建了壮丽的上阳宫、宿羽宫和高山宫。天皇、天后移居上阳宫,饭后沿着洛水边绵亘一里的长廊散步。
李治又令韦弘机在渑池县城的西边修建紫桂宫以避暑,这样一来就不用千里跋涉到九成宫去避暑了。
李贤仍然按时向天皇、天后请安。有次他向天皇请安时经过紫微宫贞观殿,看到有几位年老的宫女在打扫卫生,铺设花席。
请安完毕回来时,李贤又从贞观殿门外经过,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宫女和一个头发半白的宫女正在聊天,隐约听到“太子”两个字,心里一惊,便悄悄躲到屏风后面偷听。
头发花白的宫女说“我在宫中服务几十年了,太子出生前就在宫里了。”头发半白的宫女说“听说太子和天后不和,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老宫女回答“哎,这是个天大的秘密呀,天后严令不准说,给了封嘴钱的!你要实在好奇,我悄悄跟你说!”
老宫女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李贤竖起两个耳朵仔细听着,隐约听到“韩国夫人生”几个字,顿时呆了,茫然若失,仓皇离开贞观殿。
回到东宫光天殿,李贤又和赵道生一起痛饮美酒,乘着酒劲,李贤说“怪不得天后常常无端指责寡人,原来寡人不是她亲生的,是她姐姐韩国夫人生的!”
李贤以掌击案,差点将酒杯震落。赵道生大惊说“怎么可能呢?难道天皇陛下和韩国夫人,这个……?”
李贤说“开始我也不信,但现在我越想越信。小弟你想想,我生于永徽五年年底拜昭陵的路上,临近除夕,寒风凛冽,阿武即将临盆,却不辞辛苦地跑去谒陵,其中必有蹊跷!”
“再说,阿武在年头生了安定公主,到年底又生下我,这个时间段也有很大的问题呀!”
赵道生也拍案道“对呀!这样一分析,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李贤大哭道“,寡人的太子之位迟早要被废掉了!寡人迟早完蛋了,小弟!”
赵道生急忙安慰说“太子殿下不要慌,不要慌,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小弟以为天后并不能废掉殿下,只要天皇不动,殿下就没事了!”
李贤停哭道“嗯,有点道理。”
赵道生说“只要能让天皇回心转意,殿下就能起死回生啊!而要让天皇重拾信任,必须干掉那个从中作梗的明崇俨呐!”
李贤痛饮一杯酒,说“嗯,如何干掉他?让咱们好好想想。”
赵道生说“小弟读过一点书,专诸刺杀吴王僚的故事,藏匕首于鱼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