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辛苦,还经常受到两个衙役的羞辱。衙役甲骂道“投这么好的胎,你t竟然给浪费了!”给了他一棍棒,打得他直叫痛。
衙役乙也骂道“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又给了他一棍棒,打得他直叫痛。
幸亏他私藏了一些黄金白银,这时候也只好极不情愿地拿出来打点这两个衙役。衙役收了钱,喜笑颜开,暂时不再为难他了!
八月六日,走到韶州境内时,贺兰敏之的银子快花光了,预感到又要挨打了,痛哭失声。
衙役们一个拿棍子打他屁股,一个拿棍子顶他的背,骂道“快走,哭什么哭?象个娘们似的。”
贺兰敏之抽泣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是什么?”衙役们好奇地问。贺兰敏之难过地说“人活着,钱没了。”
衙役甲又拿棍子打过来,说“好哇,原来你小子没钱了?爷叫你没钱……”
衙役乙一边拿棍子打他腿,一边教训他道“你小子竟然不想做皇后娘娘的外甥,窝考,咱俩想投胎做个县君的外甥都不可能呢!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没有吃过种田人的苦,不知道穷苦二字呀!今天便让你尝尝苦愁。”
贺兰敏之在双棍打击之下受不了了,声嘶力竭地大叫“噢……”
两个衙役退后了几步,吃惊地盯着他。贺兰敏之掏出最后一锭银子说“你们谁要是能做两百个俯卧撑,谁就拿去花!”
两个衙役两眼放出了光辉,一齐扑倒在地做起了俯卧撑。
贺兰敏之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马缰绳系在路旁的槐树上,然后脖子一伸,上吊自杀了!
两个衙役拼尽了浑身的力气做俯卧撑,最后做不动了,全趴在地上喘气,喘完了气抬头一看“哎哟,我的妈呀!”
只见贺兰敏之象个吊篮一样在远处的槐树上来回荡着,已经凉凉了。
两个衙役垂头丧气地抬着贺兰敏之的尸体来到韶州官衙,向韶州刺史报告了押送的经过,当然不会说勒索金银的事了,只说他不耐打,自己寻死。
韶州刺史听完了直点头,说“嗯,很好很强大、很黄很暴力!你们这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呀,忘记了文明执法和公正执法的训词。来人,把他们拉出去每人各打四十大板。”
“冤枉啊,府君!冤枉啊,府君!府君饶命,府君饶命啊!”整个衙门顿时响起了叫苦求饶之声。两个衙役勒索到的金银元宝也都掉了出来,被刺史收缴充公了!
贺兰敏之自杀而亡的消息传到了长安,武后说“敏之乖僻顽劣,离经叛道,死不足惜。可惜本宫费尽心血栽培了他十年,栽培之功毁于一旦,令人扼腕痛惜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一切又要从零开始了!”
杨小兰听说老公自杀的消息后,连哭了几天,请人在自家宅子的南边修建了一座望夫台,登台南望以纪念贺兰敏之!
第二年,杨小兰带着儿子贺兰琬登上望夫台,望南烧纸钱遥祭,说“敏之啊,你的在天之灵还好吗?琬儿又长大一岁了,他聪明了,懂事了!你能看见吗?”
第十年,杨小兰又带着贺兰琬登上望夫台,望南烧纸钱遥祭,说“敏之啊,你的在天之灵还好吗?儿子长得越来越象你了,你能看见吗?”
第二十年,杨小兰和贺兰琬登上望夫台,望南烧纸钱遥祭,说“敏之啊,你的在天之灵还好吗?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熟读经书,知书达礼了!一个人带了儿子这么多年,妾也老了,也该歇歇了!”
又过了十八年,景龙三年八月,贺兰琬已经当上太仆卿了,被封为韩国公。贺兰琬请示皇帝李显同意后,将阿耶贺兰敏之的遗骸从南方迁葬于咸阳洪滨原顺陵附近,让他陪伴最疼爱他的外婆。
贺兰琬的母亲杨小兰也被进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