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奇十四岁就入了师门,”周雨说,“后来入门者,哪怕八十岁,也得称他师哥。”
“哦对!”宁晓冬恍然。
古来入门按早晚论辈分,是跟年龄不相关的。
龙青阳这边端详着周雨。
三年前他半枯半荣,无法确定是否那晚偷袭秦奇之人,但眼下他已经恢复体型相貌,仔细看来,居然还不是那晚的偷袭之人。
龙青阳禁不住“咦”了一声,难道还另有其人?
“侄子何以如此看着我?”周雨问,一面用公道杯斟了一轮茶。
“哦,”龙青阳淡淡说,“想起来一件往事。”
“与我有关?”
“九年前秦奇失踪那晚,”龙青阳说,“周叔有印象吗?”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周雨呷一口茶,“我真的一概不知。”
“那这个物件您识得吗?”龙青阳从口袋里拿出那只挂件。
翡翠小鱼悬在红色的丝绳上,盈盈绿意在三人眼前熠熠晃动。
“这”周雨一惊,伸手将翡翠小鱼托在掌中,“这是我的物件,怎么会在你那里?”
龙青阳和宁晓冬皆自一愣,都没想到周雨会这么痛快的承认。
“真的是你的?”龙青阳凝眉,“但是您的身形,怎么不是那晚我见的那人?”
“你在说什么?”周雨也蹙了眉,“你哪晚见到过我?”
“秦奇失踪那晚。”龙青阳说,“有一个偷袭他的人。”
周雨“霍”地站起来“秦奇的失踪跟你有关?”
“也可以这么说,”龙青阳垂了垂眉眼。
“你就是在最后的赌局中,赢了秦奇的那位?”
“是!”
“让玉王秦颜面尽失,从此销声匿迹?”
“也不是,”龙青阳咽了一口唾沫,“是因为那晚的一些过节,他才消失的。”
“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周雨问,“还有我这个挂件,怎么会在你手里?”
“周师叔,”宁晓冬也站起身,“您不是在演戏吧?”
“侄儿什么意思?”周雨拧了眉,“那晚我没见过秦奇!”
“不是他!”龙青阳对宁晓冬说,“那人似乎比他高很多。”
“这到奇怪了,”宁晓冬说,“那这挂件怎么解释?”
“这挂件的确是我的,”周雨说,“但是在一次温泉浴后,它就不见了。”
“那是什么时候?”龙青阳问。
“具体不记得,”周雨说,“秦奇失踪之后很久的事了。”
宁晓冬“嗤”地一笑,显见不信。
“我没必要撒谎,”周雨说,“否则我不如直接否认。”
这边两人想了想,周雨所言也对。
大家各自落座。
龙青阳锁了眉,那这事倒真奇怪了。
这挂件是在偷袭之人的颈中抓下来的,但那晚偷袭之人却不是周雨,然而这挂件又是周雨的。
听周雨的意思,他的挂件丢失,是在秦奇失踪之后,那他晚抓下的这个挂件,怎么解释?
这怎么绕成了死胡同,事情的衔接,说不过去啊?
周雨在撒谎?那他怎么不一开始就撒谎?
龙青阳捋了捋眉心。
“这物件还给我?”周雨问。
“抱歉,”龙青阳摇头,将挂绳手收在掌心里。
“怎么?”周雨说,“不应该物归原主吗?”
“等见到秦奇之后吧。”宁晓冬说,“事情目前还不清楚。”
“你们还在找秦奇?”周雨问。
“是!”龙青阳拿出昌河派出所的照片,“您看看,这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