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和服务员毕恭毕敬地跟李国强打招呼。

龙小双说“大家都很崇敬你呢。”

李国强笑笑，不语，把菜单递给她，说，“怎么开心，就怎么点。”

“我不开心吗？”龙小双问道。

“没有，随便说的。”李国强说，“看喜欢吃什么？”

“你吃鱼，我吃菜。”龙小双幽幽的说。这句话，是龙青阳每次带她去决明寺水库吃饭时，惯用的一句。龙小双鼻子有些发涩。

“好！一切听你的。”李国强要了清蒸鲈鱼，然后按照龙小双喜欢的几个青菜，去前台让服务员下单，顺便给龙小双选一款饮料。

龙小双的手机响起，不用看，是龙青阳的。

“哥。”龙小双平静地接起。

“在哪里，双儿，我去接你。”龙青阳的语气有些焦灼。

“在吃午饭。本来我已经到了双龙门口，你说在医院，我就离开了。”

“现在在哪里。”

“我一会儿就回金马广告。”

“告诉我你在哪里？”

nk ？”

“……”

龙小双挂断电话，心说“我只是想，安静地沉淀一下，思考一下。哥，请给我时间。”

医院这边。

龙青阳听到龙小双挂断了电话，一时竟有些蒙。

龙小双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平稳，那么冷静，那么遥远。这跟她以往娇憨稚嫩，充满对他无限依赖的语气，大不相同，仿佛他们兄妹之间，出现了一道无形的洪沟。

龙青阳缓缓放下手机，神情凝重。

“青阳哥，你干嘛离我那么远？”毛莹莹有些不高兴。

龙青阳拧起了眉心。

“你过来嘛？我不敢走路！”

“有那么严重吗？”龙青阳压着怒火。

“我是想说，给你买的茶叶，被我弄丢了，改天我再去买。”

“该死的茶叶！”龙青阳心里说。嘴上应一声“嗯。”他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龙小双。

“我知道了，老班章就是熟普洱。你爱喝这个茶叶？但是好贵哦！”毛莹莹说。

“是我妹妹，双儿爱喝。”龙青阳脱口说，仿佛双儿这两个字，从嘴里吐出来，他的心里就会舒服一些。

“看得出，你很在乎她。”

“是的，没有其一。”

“只有唯一？”毛莹莹看着龙青阳的眼睛，她的眼光很奇怪，龙青阳一时竟未读懂。其实，那是一种，属于女人的是不甘。

毛振清押着肇事者，一起骑摩托车过来了。

肇事者一脸沮丧，说:“我本来已经刹住车了，你也完全可以躲过去，怎么你就可巧不巧地，倒在我车头上呢？”

“你撞了我，你还有理！”毛莹莹呼地从走廊里的塑料椅上站起来，随即又“哎吆”一声，软软地坐下去。她看看龙青阳，看到他一脸阴郁。

“我要是还在行驶，你就不是这点伤了。”肇事者说。

“这点伤还轻啊？难不成你要把我撞死才可以！”

“得，你说怎么办吧？算我倒霉。”

“三百。”毛莹莹说。

“什么，三百？”肇事者说，“就这伤？花不了十块钱吧？”

“要不咱们报警处理。”毛莹莹扬着头说。

“那可不行，报警我的摩托车就得扣了，我还指着它来回赶班呢。我就一建筑小工，身上就一百块钱，都给你。”

肇事者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折叠的五十元钱，递给毛莹莹。纸币看起来有些被汗水浸透的样子，软踏踏的。

“你打发我啊？一百怎么行？”毛莹莹哼一声，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