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被杀害,死在了一柄重如百斤的铁剑之下,穿肠而过,一招毙命,刘府内所有的仆人、家丁、侍卫、小妾部都如树倒猢狲散般四处逃散,不过几日光景,偌大的刘府便已经空无一人。
而皖城的另一处,夏南柯所在的南院一处坐北朝南的厢房之内,两个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人并排的躺在一张宽约两米的木制板床之上。
他们外衣尽褪,露出数条狰狞般的伤口来,未曾愈合的伤口不时的开裂、冒血,两人躺着的四周皆是一片红色。
“巴布赫,挺过来,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夏青,夏青……”
勒拖曼丽不断地轻吻着巴布赫的额头,不断地在他的耳边说话,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地低落而下,与巴布赫流下的鲜血混合在了一起!
而欧阳莎,她眼神定定的看着平时不苟言笑的人,现在竟毫无生机的躺在冰冷的木板之上,顿时心中一滞,安静的、一声声的、真切的在他的耳边低喃,颤抖着手一遍又一遍的摸着他饱满的额头。
一直在巴布赫与夏青两人身上不断地来回包扎上药、止血的夏南柯,看着两人越发灰白的嘴唇,不禁眉头一皱,一股从来都没有过的心痛之感袭遍了身。
她看着与自己素来友好的忘年之交巴布赫,以及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的六哥,如今双双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她觉得她此时的心情无比沉重又伤感,眼神瞥见勒拖曼丽与欧阳莎两人眼神之中的悲伤与无助,夏南柯便强行把那种伤痛压了下去,她的眼神恢复了清明,“巴布赫,六哥,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自从巴布赫与夏青两人被疏星楼的人血淋淋的抬回来之后,夏南柯便利用自己知道的药草功效替他们处理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两天了,这两天,夏南柯衣不解带的救治着他们,而他则一直陪着她待在这个房间里,屠苏御看着夏南柯忙碌得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拭的样子,心里划过一丝心疼。
眼见着夏南柯包扎好了两人的最后一个伤口,屠苏御便立刻站起身体,想把她扶着坐下,不料,夏南柯才刚离开床边,突然觉得脑袋一沉,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坠。
“小心!”屠苏御惊呼,忙接住了她倒下去的身体。
夏南柯感觉到一双苍劲有力的双臂抱着自己,抬眸之间便看到屠苏御一脸担忧的眼神,便硬扯出一丝柔弱的笑意道,“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嗯,我知道他们两人对你很重要,不过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我会心疼的!”屠苏御用肩膀的力量支撑着夏南柯坐在了一张桌子旁。
“嗯,我知道了!”
得到夏南柯心不在焉的回答,屠苏御便微微一笑,把所有的担忧都收敛了起来,南柯这突然晕厥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难道最近有什么是发生在她周围而被他忽略的事情吗?
“夏南柯,夏青他怎么样了?”欧阳莎看着被几乎被包成粽子的夏青,强忍着泪水问道。
一直在夏南柯身边打下手的老五,见欧阳莎泪眼朦胧以及夏南柯抿嘴不语的样子,不由一叹,“夏寨主他主伤在肋骨,那一剑,几乎把整个肋骨穿透了,也幸亏夏寨主身体底子好,如果要换了别人估计早就……”
老五说完,又是一叹……
“怎……怎么会……这样……”听到老五的说词,欧阳莎几日来的担忧害怕似是决堤般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巴布赫……巴布赫……巴布赫,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突然,勒拖曼丽在巴布赫的身边手足无措的惊呼出声。
夏南柯顿觉不妙,便快速的朝巴布赫那边望去,只见他苍白的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双手也不断的颤抖着。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