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撕裂的痛,眼看宁由想要冲上来把李顾生拦住,张口便喊:“宁由,别拦他!”
宁由犹豫一番,最后万分无奈地抬手捶了下柱子。
这都什么事儿!
李顾生踹完还仍是不够一般,一手拽起初莞的衣领,握起拳头便又是不遗余力地几拳下去,初莞竟也不反抗,任由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是宁由实在看不下去,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这估计要出人命,便不管先前初莞的喝斥,上前把李顾生给拉住:“够了李端!你想打死莞大哥吗?!”
李顾生甩开他:“倘若死的是你的爹娘,你还会拦我吗?!”
宁由:“那也并非是莞大哥所为!”
李顾生握拳的手扬起,最后死死地盯着初莞逐渐红了眼圈,松开了拳头也松开了初莞:“我做不到不恨你。”
“初莞,”李顾生退开几步,满是嘲讽地说,“你当真是救了个好人。”
“……”
昭王府的事情的确是不能够怪在初莞的身上,某种意义上他甚至毫不知情——他只是依照着自己的行事医德去救人了罢了,倘若是他知道这件事情,那必然会竭力阻止。
但是李顾生做不到不恨初莞。
如果初莞从一开始并没有救姓余的,那姓余的就不能活下来去给宋集烛通风报信……一切的种种,或许根本原因并不在此,但跟初莞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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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莞一手按在地面上撑着让自己起身,宁由见状连忙过来扶他,他却将人轻轻地推开了,沉默须臾,低声道:“李端,抱歉。”
李顾生没有说话,扭头就回了破庙中。
抗拒的意味明显,他并不想看见初莞。
初莞就在外边站着,场面一时僵着。
宁由简直是左右为难,帮这个也不是帮那个也不是:“莞大哥……”
“宁由。”初莞忽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宁由连忙应声:“哎,怎么了?”
“他身上有伤,我带了些药过来,”初莞说着低头把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找出来,自说自话地一股脑全塞给了宁由,“他伤得严重,不治不行,你……你便劝他,劝为他包扎一下,再任由伤势恶化,一场病来便能要了他的命。
宁由看着手中的药,明白初莞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给李顾生治伤的:“莞大哥,你……”
初莞张口还想继续说什么,但好像再说什么都只是空言,于是只是略微摇了摇头,伸手一拍宁由的肩就离开了。
李顾生下手狠,他走的时候身形还晃了一下。
宁由站在原地,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遭罪、造孽。
宁由往破庙里边走,斟酌措辞跟李顾生简单地提了一下刚刚初莞交代的事,还没说完就被李顾生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宁由举起双手企图扭曲事实,“其实这些药都是我从家里跟大夫来的,跟、咳,跟莞大哥没有任何关系。”
李顾生收回视线,没搭理他
宁由:“……不是我非得要说……行,是我非得要说。李端,你的手不想要了吗?你看看你的手都伤成什么样了,再不医治,你便等着双手废了吧!——等会儿,你要去哪儿?”他话锋一转,看李顾生随手扯下一块布将自的手缠起来,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李顾生依旧不吭声,手上的伤溃烂得疼痛令他麻木,他忽然跪下,朝宁由磕了个头。
宁由:“……?!”
宁由差点被吓得跳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你想折我寿吧你?!”
李顾生也不用他扶,自己很快站起来,偏头看向外边,四六不着地说:“不论如何说,你也算是救下了我,日后我会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