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时候都莫名亢奋。”
李顾生:“怎么说?”
“就是,”顾怜尝试着形容了一下,“那种亢奋的情绪是从心底往上冒的,但是每次出剑时,后腰……哦,就是这儿,”顾伶说着往自己的后腰比划了一下,都会感觉好像有一股热意不断地往上冒,顺着脊椎骨,引得我不断地出剑再出剑,就是那种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意念,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只要我的剑还在手中,我就战无不胜’,有一种意念在抓着我的手,往前刺出的剑不仅仅是剑,而是心底的另一个我。”
“李顾生,”顾伶双手支着下巴侧头看向他,“剑不一定必须是剑,对吗?”
这一番话说下来,不仅是顾伶的感悟,也触动了李顾生的心。
剑不一定必须是剑。
剑是我,我也仍旧是我。
良久,李顾生才眨了下眼勾唇笑了,他在衣袍上下意识地蹭了蹭手,然后才伸手力道轻柔地摸了下顾伶的头发:“阿伶,我在学剑之初,有人对我说其一句话。”
顾伶没拍开他的手,而是顺着往下问:“什么?”
李顾生说:“不论所行之道为何,到底不过是一句——”
“我道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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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初顾伶刚学剑时李顾生就看出了她的天赋远超常人,春风度剑的剑谱她连学带练了三年早就滚瓜烂熟,在方才你来我往的过招中李顾生不敢说自己绝对能赢下她,平手是最好的结果,甚至有概率他会在除了她“使诈”以外,输在她的剑下。
而李顾生习武学剑十来年,顾伶不过才刚接触三年而已。
恐怖如斯。
分明有所天赋的是顾伶,但李顾生却情不自禁地为其自豪。
这就是他认识的顾伶,有着令他人艳羡的所有。
眼前忽然递过来什么东西,李顾生低眸去看,是两只木偶。
有鼻子有眼五官周正的,可比之前送给他的那只细致多了。
李顾生低眸瞧着:“这是你吗?”
“嗯?”顾伶讶然,“你这次居然认出来了?”
李顾生浅笑了一下:“因为那个的神情很像你。”他说着指了指两只木其中神情得意洋洋的那一个。
顾伶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不错,理解能力满分。”
李顾生心说哪里是理解能力,只不过是顾伶自己的私心,刻自己的木偶当然会比送给他的要细致得多。
“那另一只是谁?”李顾生又问。
顾伶晃了晃蹲着掰手指头的木偶:“是顾新。”
“顾新?”李顾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是你的弟弟吗?”
“是的是的,”顾伶点点头,“顾新从小就是个害羞的性子,每回我一逗他,他就不吭声,自己有心事了,也就只会掰着手指头瞒着不说。也是奇了怪了,同样的父母教的,怎么他就跟我的性子刚好相反?”她说着有点纳闷。
李顾生没接话,他知道顾伶不是在问他的看法。
顾伶的情绪来去很快,也就只纳闷了一小会儿,她偏头时瞧见李顾生的神情,顿了一下后叹息:“想家那是肯定的,顾新是我的弟弟,从小就是我在照顾着,难免会多记几分。但我好像找不到法子回去。”
李顾生的指尖动了一下。
“可能我回不去了吧,”顾伶耸了耸肩,“没什么意外的,到底不是同一个世界。”
她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原因都找不到,更别提去找那一条回去的路。其实顾伶也想跟李顾生说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她也很难过,可是忧伤的情绪是负价值的东西,她不想拥有也不想传递。
顾伶松了支着下巴的手拨了拨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