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但再有下一次我仍旧是会生气。”
刻不求的头发被揉乱几分,他眨了下眼,应了一声:“嗯。”
顾怜站起来:“那就没啥事儿了,刚才的事情先抛开不提,我们先解决现在比较重要的事情。”
刻不求的视线跟着她移动,站起身来:“什么?”
顾怜指了指桌上:“合卺酒啊。”
刻不求愣了愣。
屋中有些安静,酒倒入杯中的水声清响,在杯中晃了晃很快平静下来倒映出屋中的烛火,以及那喜色的红。
顾怜将酒壶放下,端起一杯递了过去:“拿着。”
刻不求看着她没看酒,伸手接了过来。
顾怜静了片刻,然后诚恳地对刻不求说:“我觉得这时候应来点誓词什么的才能显得更加严谨一点,但是说实话,我想不出来我要说啥。”
而且举着一杯酒说誓词……
有种她跟刻不求下一秒要结拜成兄弟的即视感。
刻不求低眸盯着她:“不必说。”
顾怜:“嗯?”
刻不求将手与她的交错:“如此便足矣。”
酒入喉中,暖了一处心田。
他心中自是知晓,她心中有他的位置无人可替,便足矣。
唯她一人便足矣。
要出去时,刻不求叫住了顾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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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手都搭在门上了,回头警惕地看他:“别告诉我你这会儿还想拦着我啊,不是我说你,刻不求你这临时反悔的臭毛病不可取……”
“没拦你,”刻不求轻叹,“这一镜取走的是你的修为,你如今同凡人无异,出去定然会受伤。”
顾怜兀自感受了一会儿,好家伙,还真的是半点修为没给她留。
顾怜就问:“你有办法?”
刻不求扯下一截红线:“让它护着你。”
“我手腕上不是都缠了两圈了吗?你这是还想给我双重落锁?”话是这样说,但顾怜还是往他那边走出两步,把手递给他,“对了,你刚刚说的就算是不用我也能解决,除了杀掉我之外,你还有别的法子?”
刻不求将红线缠到她的手腕上:“嗯。”
“我觉得以你的性子来看应该不是一件好事,”顾怜说,“跟我说说。”
刻不求将红线系了个死结,答非所问:“你那支金簪在这儿。”
话题转得有点快,顾怜一时没反应过来:“它在?”
她不是自从进入画心镜后就手无寸铁了吗?
而且那簪子在的话,她怎么一直没有发现?
“机关人为你在第六镜留下了一件灵器,便是那支簪子,”刻不求将手中的凤头钗举起来给她看,“便是这个。”他话音刚落,那支凤头钗就缓慢地作出变化,变成令顾怜熟悉无比的金簪模样。
“还真是,”顾怜眼睛一亮,“这机关人够义气。”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拿,但伸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一下。
只见那支簪子上沾着血,很快变得锈迹斑斑,最后在刻不求的手中,化作灰屑一样散落了。
“……”顾怜几乎是瞬间作出反应,她一把抽倒了旁边的烛灯架朝刻不求砸了过去,然后扭头,就冲向门口。
天杀的,刻不求这挨千刀的又诓她!
难怪他刚才要拿那只簪子那么久!
在顾怜的指尖即将触碰门的那一刻,她手腕上红光乍现,随后红线不知道从何处掠出,紧密地缠住了她的手腕,随后又很快地将她的身体都束缚住,生生地止住了她的动作强制让她停在原地。
“……”
门就在咫尺眼前,顾怜的指尖屈起又伸直,无论如何都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