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王家家主亲自为他建了佛塔,并在晚年出家,于佛塔下修行。
朝闻道,夕可死,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除了吴曼之外,张之维能想到的,就是剧情中的自己。
虽然嘴上说着凡夫俗子,但其实,也是做到了吴曼的境界,甚至更远。
譬如视很多大佬削尖了脑袋都要争的十佬之位如浮云,这是放下了权利诱惑。
在全性四张狂联手施展十二劳情阵里毫无影响,这是放下了酒色财气,放下了欲望。
罗天大醮后,坦然的要传天师度,这是放下了生死……
权力,欲望,生死……全都放下了,这不是真全性吗?
当然,或许还有一件事没放下,就是那天师度。
放下这个,也许就是放下了整个世界,成为真圣贤,达到全性祖师杨朱的境界。
但正因为没有达到,所以说自己是凡夫俗子……
师父误人啊……张之维暗叹一句,看向张怀义:「要说谁能做到,你还是去问师父吧,师父他老人家或许能做到。」
「你当我傻帽呢!去问师父,还不得被打一顿?」张怀义没好气的说道。
随后,他便不再多言,闷头赶路,脑中想着刚才的事。
倒是田晋中突然来了一句,「对了师兄,走之前,武当门长让你给师父带话,说他放下了,他放下了与师父有关的什么事啊?!」
「啊哈,」张之维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容我细细道来。」
…………
…………
张之维一行人在赶路。
与此同时,一荒郊野外的酒肆里,突然就来了四个看起来颇为英武的年轻人,其中一人扔出一把大洋,让酒肆里的人都快滚。
这个酒肆是城边的一个小铺子,靠近矿山,不远处是几个大大的煤矿场,挖煤的苦力回家都会从这里路过,于是,这里就有了这么一个简陋的小铺子,给这些辛苦一天的劳工卖点浊酒喝。
这些劳工,一个月也挣不了几大洋,突然有人扔出了他们几个月的工钱,哪有什么怨言,弯腰捡钱快过捡煤,捡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生怕后面那几个傻叉后悔。
劳工走后,酒肆里就只剩下四个年轻人与老板和老板娘。
老板赔笑着说道:「几位客人,我这店小,不知道要来点什么?」
一个年轻人又从兜里抓出一把大洋,朝老板伸去。
老板一愣,当即弯下腰,一脸恭敬伸出双手去取。
但就在即将取到的时候,年轻人猛地松开手,银元砸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整个酒肆顿时肃然一静,没人说话,只有大洋落地的声音。
「几位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吧?」老板娘打破寂静,她的声音有些低,有些沙哑,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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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拿稳,把钱捡起来!」一个头发有些张扬的年轻人咧嘴一笑道。
老板娘正要开口,老板将她拦住,弯腰捡钱,而在这个空档,四人中的另一个年轻人,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厨房,一把揭开了锅盖。
白色的蒸气喷出,遮蔽了年轻人的视线,他并指在眼前一抹,下一刻的所见之景,让他脸色大变。
锅里是滚沸的汤,汤水乳白,边沿上翻着些油沫,中间则是翻滚着的大小不一的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时而滚到锅底,时而又浮起来,全都煮得肿胀发白。
这一瞬间,老板捡钱的姿势停住,酒肆静得发寒。
下一刻,弯曲捡钱的老板,突然从小腿掏出一把匕首,瞬间暴起,捅向面前的年轻人,但还没得逞,就见身下地面突然涌出一股劲力,将他打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