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看,惹得林春有些不好意思。
林春与林暖算不得十分亲厚,但林暖始终记得,当年自己初初病醒,这位大堂姐也是放下年幼的云哥儿,从婆家赶回来帮她父亲照料她的情分。
大姐和大姐夫都是本分人,即便林暖如今发达了,也没有过分攀附,这几年只安安分分帮着大伯打理村里的豆腐坊和土豆粉作坊,从无额外索求。
见林暖给孩子们银角子,林春还觉受之有愧,想推辞,还是大伯母使了个眼色让她收下。
大伯和大伯母如今日子宽裕许多,却依旧保持着过往的节俭,此刻看着满堂儿孙,听着欢声笑语,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欣慰与喜悦,不住地招呼林暖多吃菜。
绿屏四人坚持不肯上主桌,只在厨下用了饭。
午饭后,林暖将上午未走完的人家一一走到,便转道去了四叔家。
四婶见她来,喜不自胜。
四叔还在上元镇的作坊里忙活,林贵带着小七弟在院里玩耍,绿屏则领着三个侍女在厨房张罗晚饭。
林暖便与四婶在内室说着体己话。
四婶紧紧拉着林暖的手,不肯松开:“我的乖囡啊,自打你那年那一场高热之后,这日子倒真是一步步顺遂起来了。莫非这就是老人常说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暖儿,四婶瞧着你如今这般光景,心里是真替你高兴。”说着,眼角便泛起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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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将头轻轻靠在四婶变得厚实温暖的肩上,轻声道:“四婶,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嘛!小开和小贵跟着我,您也尽管放心。往后您和四叔也别太省着,看看是否雇些人手,免得劳累。”
“他们兄妹跟着你,我哪有不放心的?小开和小贵若能有个好前程,四婶心里不知多感激。”四婶抹了抹眼角,话锋一转,带了几分遗憾,“说起来,我还没见过留春哥儿呢。江南到底路远,从前我都不敢想,咱家的人也能走出这广丰,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婶子若真想,不如就随我去江南吧?”林暖玩笑道,“往后我去哪儿,您都陪着,可好?”
“你这孩子,尽说傻话!”四婶嗔怪地拍了她一下,“婶子我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想,可哪能真撇下你四叔?小七也还小……再说我们这老胳膊老腿,马车坐久了,颠簸得也实在受不住喽!”
“婶子您可不老。”
“还不老呢?”四婶压低了声音,带着既喜且忧的神色,“前两年就有人上门给才哥儿提亲了。我同你四叔相看了好几家,这本是喜事,可眼下倒叫人为了难……才哥儿他们的先生吴先生,前些日子托人来透话,想把他家小闺女许给才哥儿。这头还没理清,县衙里于县令也让人递了话,说他有个侄女品貌相当……其他人家还好推辞,这两边却是不好轻易得罪。暖儿,你见识广,你说这可咋办才好?”
林暖心里“哟嚯”一声,这当真是一家有男百家求,才哥儿出息了,这姻缘也是抢手了。她沉吟片刻,道:“待才哥儿回来了,还是先问问他自己属意哪家吧。他如今大了,自有主张,终身大事终究得他自个儿点头。咱们虽要考量人情世故,但终究是他的日子最重要。”
“这倒也是……那万一拒绝了,他们会不会……”
“嗯……这事我想也不至于,毕竟缘分这事看双方。倒是有另一个事!若才哥儿这次过了府试,四婶是否愿意让他去远一些的地方读书?”林暖问。
“你说的不会是行宁那时候去的那什么……松……”
“松阳书院。”
“对对!那挺远的吧……我们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到时候问问才哥儿自己。”四婶乐呵呵地说。
林暖点了点头,陈行宁早些就跟她说过,几个弟弟里,林才读书的天赋最好,林满是勤奋之人,若有需要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