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困苦不堪。”
“矿奴就更别说了,盐丁好歹名义上还是民,他们就是奴隶、是物件,对付奴隶物件,有几人会怜惜着使用的?”姚启圣目光如锐利的刀一般切过尚之信,语气中满是嘲讽:“多好的干柴啊!投下一点火星,便能在整个广东燃起冲天大火!”
“而那些红营贼寇最擅长的便是投下火星,他们是如何起家的,想来世子殿下也不用在下多说了,而且红营贼寇一直宣称是要治下的穷苦百姓翻身,要百姓都能温饱,不管他们是不是出自真心,总是要做些表面功夫的,可是让那些矿奴盐丁、船工苦力温饱的钱粮从哪里来呢?自然是谁家里钱多,就从谁那里抢来!”
姚启圣看着尚之信渐渐变色的脸庞,轻笑一声:“世子殿下,听说广东已经有矿奴暴动,杀了监矿的监工、官吏,跑去了红营贼寇在赣南的根据地求活,红营贼寇的势力还没进广东呢,这燎原之火就已经星星点点的烧起来了,若是红营的人马进了广东搞起根据地、蛊惑起百姓来,这广东还有安宁的日子吗?尚藩还能安心坐着收钱吗?”
“在下在赣州若是能扎下根来,既能挡住吉安府的红营贼寇向南发展,也能牵制乃至剿灭赣南的那些红营贼寇,能为尚藩与红营贼寇之间建一座堤坝,所求者不过是一些钱粮金银而已,可若是在下事办砸了,红营贼寇的势力蔓延至广东,世子殿下准备花多少钱粮去抚平他们呢?”
“就算抚平了,别家也会趁虚而入,我尚藩在广东的利益也要被咬掉大半!”尚之信重重的点点头:“先生需要多少银钱,尽管开口便是,本世子概不还价,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只是…….先生,本世子诚心问一句,这红营贼寇,真能抚平吗?”
“若是让他们发展起来,谁也对付不了,但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必然是弱小的那一方,我们还是有机会彻底铲灭他们的…….”姚启圣扭头看向江西方向的天空:“他们这条路,注定举目皆敌!”
赤潮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