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可他又不能坦诚。
“可是他是不能主动移情的,那会惹来非议,惹得天子不悦,于是只有让我不能或者自己不愿嫁入东宫,后来我虽然活了下来,但也真的如了他的愿。我这些日子在东宫看着他那般温和,每每想起这些真是令人作呕。”
公孙行素说着这些,语气里都是对这位风评颇好的储君的嘲讽,或许想明白这些时,心中对他不仅有仇恨,更有失望与厌恶,他害了她的父母,害她失去了几年美好的时光,害得他与心爱之人错过。
齐泓死后,她心智大乱,恨意和内疚让她难以自持,所以她才会将七叶一枝花的药量加重,这才会露出马脚,若非突然失去齐泓这个念想,可能她会一辈子守在他身边,看着他断子绝孙吧。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像是又振作起来了一般,“他服了两年的七叶一枝花,往后还会不会有子嗣就看天命了,成王败寇,我认了。赵承钰不会声张中毒的事情,这件事你务必对阿宴保密,因我而起便由我终结,我不想公孙家的人都搭在他赵承钰身上。”
元清晚向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此事,“好了,于我们而言都过去了,你帮我收拾一些东西。”
公孙行素打开禅房里的那两只大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些卷轴啊,扇面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元清晚拿起来看,要么就是些诗作,画作,还有一些对联,“这是行素姐姐的创作的吗?”
看着那些旧物,她有一些想念那些日子了,“有些是我写的,也有他写的,还有就是他为了逗我开心送给我的一些小玩意。”
“突然眼盲让我整个人一蹶不振,这国安寺的主持与爷爷是俗家好友,所以便将我送来这里听经安养,我便是在国安寺的梅园遇到他的,那时候他只看兵书,粗犷爽直,可是为了我,他调香制茶、吟诗作赋都学了,没事便上山来陪我、开导我,现在想想那是我一辈子不可多得的幸福时光。”
公孙行素脸上的表情就像又看到活的齐泓站在她前面一样,元清晚看着她这副痴模样,不免心中有些心疼她。
元清晚手中一直在帮着公孙行素整理东西,可精神却好像越来越萎靡,到了后半夜直接伏在箱子上便睡了过去。
公孙行素将自己鼻子中塞的丝绢抽了出来,熄了那刚才进门时点的驱虫的香。将房中的火盆端着坐到了元清晚的身边,将元清晚的头扶过来靠在自己肩上好让她舒服些,将刚才二人整理出来时卷轴一幅幅投入火中。
可他们快相见了,“你在那边一定很孤独吧,你等着我,很快我就会过去陪你读诗写词了。”
那两箱子物件烧完是已经是寅时,公孙行素看着外面的天色,突然就觉得开阔了,她这一生得着上天眷顾,可惜却也因此横生波折、不得安稳,一步错步步错,如今也再无继续下去的念想了。
想着国安寺僧侣应该快要做早课了。将床上的被子抱过来垫在元清晚身下,蹲在她前面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便止不住心中怜惜,伸手想要抚平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晶莹的泪珠打在她手上润开一片
“晚儿,我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关,我要先走了,你要开开心心地活着,与王爷白头到老,希望下辈子早些遇见你,与你在一处一辈子。”
元清晚做了一个噩梦,满头大汗被惊醒过来,她心中庆幸只是一个梦,回过神来才发觉除了一堆灰,公孙行素披的披风此时正搭在她的身上,四处见不得公孙行素的身影。
她伸展着僵硬的身躯,四处寻找却一无所得,外面大呼救火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传了过来。
元清晚心中一惊,暗骂一声糟了,抱着披风就快步冲了出去,齐泓停灵那间屋吐出了浓浓黑雾,她心里的害怕让她脚步沉重,她抱着一点微妙的希望,拉着人就问可看到公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