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着变化了,细眉皱起似有不悦,略有激动就差点倒向旁边,赵洵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托住她的脸。
睡着的人却好像感受到了温暖,迷迷糊糊地靠了过来,看到她露出的手和脖子上都没有病斑,这才放下心来,幸好在他来之前,她还好好的。
给他领路的人抱着两捆柴禾进来时,就看见元清晚依靠着他,一下子急了起来,上前就要拉开他,深怕他将病气过给他们的神医。
赵洵拉开自己的脖子给他看自己没染病,自称是朝廷派上来查看病人的才放开他。
代理县令大人曾经说过会给他们带来医官,此人便信了他的话一二,但是还是怕他对元清晚有什么目的,坐得远远的盯着他,等元清晚醒来再作分辨。
夜色越深越是寒冷,元清晚靠在他身边缩着,赵洵将披风拉上来裹住她,将人紧紧环在自己怀中。
怀中的人因为环境温暖沉于梦中,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儿便开始说起了梦话,迷迷糊糊地喊着哥哥。
赵洵将人紧紧搂在怀中,脸贴着她的头不敢细听,可是怀中人显然是另一个世界,依旧轻语呢喃。
元清晚做了一个美梦,虽然醒过来时什么都记不得了,她有些失落,但是唯一不变的是,梦中那些温暖此刻还没消失。
她慢慢睁开眼,火还是那堆火,身上却不知多了谁的披风,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反手戳了戳自己靠着的东西,居然是软的,她将要素提炼了一下,昨晚不是梦境,她真的靠着一个人。
更准确地来说,她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她记忆迷迷糊糊,有可能是抱着睡了一夜。
谁来告诉她,她为什么会被一个陌生男子抱在怀中,想着她经常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万一是做梦时干了什么奇怪的事儿自己钻进来的怎么办。
她惊了一下又很快冷静下来,绝不能承认此尴尬之事,将他的指头一根根掰开,先出去了再计较此事缘故。
赵洵不过就是闭目养神,自然被这动作惊得睁开了眼,意识到怀中人想出去,便轻轻松了手。
她一下子从那人身边起来,立马拉开距离,高声质问道:“你谁呀?怎么会闯进来。”
不远处的守山人被她这一声一并惊醒了,听见她的声音,以为有什么人闯进来,抄起手边的木棍就直接冲了过来。
守山人拿着木棍气势汹汹给她吓一跳,连忙让把棍子放下先搞清楚情况,不要真误伤了,又多一个病患要治,她不想累死。
她说完转过去,正好撞进了地上一直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她心底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与眼前的人相识了许多年。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她有些奇怪地问道。
赵洵以为是脸上的布巾导致她没认出自己,将头偏了过去,想要避开她细查的眼神。
“姑娘普济世人,识人众多,许是认错了。”
赵洵的一系列动作落在元清晚眼中,像极了他在套近乎,对方在拒绝的样子,便坐正身子以证自己清白,打着哈哈想缓解尴尬。
“总觉得你像是故人,因为我记不住以前的事儿了,所以总是产生些奇奇怪怪的错觉,你别在意。”
赵洵心中讶然,原以为她改名换姓是为了避他,可是她说她记不得以前的事儿,正过头去对上她的眼睛中的一汪春水
“你说什么?”
“我说我记不得原来的事情,许是认错人了,很难理解吗?”
“你说你记不得以前的事儿?”,他有些意外,不信地再确认了一遍。
元清晚不明白这个人是什么情况,好像十分在意她的这句话,但是也没恼怒,只字正腔圆地再回答了他一遍。
“嗯,我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就全不记得了。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