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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细雨绵绵,汤天佑提起灯笼,与闫洛悠一同踏出了房门。
他们一起沿着这条被杂草覆盖的小径前行。
小径上同样散落着枯萎的杂草,踩上去软绵绵的,虽易湿鞋,却鲜有泥泞。
行至小门处,汤天佑拨开杂草,小门的全貌逐渐展现在眼前。
门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的铁皮在风雨的侵蚀下锈迹斑斑。
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大锁紧紧锁住了门扉。
闫洛悠上前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支精致的细簪。
她轻巧地捅入锁芯,只听得“啪嗒”一声,大锁应声而开。
汤天佑目睹闫洛悠这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专业的技艺果然非同凡响。”
闫洛悠收起簪子,对着汤天佑微微一笑,略带歉意地说:“让你见笑了。”
话音未落,闫洛悠伸手握住门把,用力一拉,门扉竟猛然间被拉开,险些将她带得一个踉跄。
汤天佑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闫洛悠尴尬地笑了笑:“我还以为这门会很重呢,没想到也是个空有其表。”
“我们出去看看吧。”
汤天佑率先跨出门外,又转身回头,高举灯笼为闫洛悠照亮前行的道路。
门外是一条狭窄的胡同,已然是将军府外的世界。
胡同中同样杂草丛生,脚下踩的都是干枯的草叶。
前行几步,左边便是宽敞的慷慨大道。
“汤堡主,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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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洛悠蹲下身子,指着地上几个明显的水坑,水坑中清晰地映出了车轴的痕迹。
汤天佑轻轻垂下了手中的灯笼。
昏黄的光晕下,三道深深的车辙印如同暗夜中的银线,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异常分明。
闫洛悠目光如炬,缓缓分析道。
“依我之见,他们曾在此处泊下马车,通过那扇隐秘之门潜入,暗中完成了箱子的调换。”
“此处杂草丛生,本就是隐匿行踪的天然屏障。”
“加之近日雨水连绵,即便是细微的声响,也极易被滂沱的雨声与轰鸣的雷鸣所掩盖。”
一番条分缕析之后,闫洛悠站起身,语气坚定。
“故而,守卫的两名侍卫,并非真的醉倒,而是遭人暗中下药所致。”
“而能提供酒水者,唯有何炅一人。”
“如此看来,何炅的嫌疑,已是昭然若揭。”
汤天佑闻言,微微颔首,赞同之意溢于言表。
“你所言极是,何炅的确难辞其咎。”
“但更令人费解的是,身为副将,他为何要私藏如此众多的剑器?”
“这背后,必有更大的秘密与推手。”
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望向被细雨织就的灰蒙夜空。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来个守株待兔?”
“据我观测,近日必有另一场暴雨降临。”
“看来,我这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只好在这发挥一下我的‘专长’了。”
她转向汤天佑,眼中闪烁着俏皮的光芒。
“汤堡主,我帮你捉拿这窃贼,总得有点报酬吧?”
汤天佑望着她那张不羁而明媚的脸庞,笑意渐浓:“你想要多少报酬?”
闫洛悠伸出五个手指,俏皮地眨了眨眼:“五十两,如何?”
“成交。”汤天佑爽快答应,随即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助我?”
闫洛悠嘿嘿一笑,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
“自然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