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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天佑见状,迅速伸手将内车帘放下,轻声吩咐道。
“将内帘拉好,以免雨水侵入。”
闫洛悠紧紧拽住内帘,朝汤天佑的方向挪了挪,试图寻找一丝安慰。
“这雨虽然来得猛烈,但去得也快。”
“等这乌云散去,雨势自会减弱。”
然而,话音未落,只听得“吱呀”一声——
马车猛地倾斜,闫洛悠猝不及防地向汤天佑滑去。
汤天佑则迅速调整姿势,斜倚角落,伸手稳稳扶住即将倒下的闫洛悠。
他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心些。”
这声音仿佛拥有魔力,瞬间抚平了闫洛悠心中的烦躁与不安。
闫洛悠傻笑着抬起头,眼前的汤天佑让她不禁感叹。
“果真是美人如斯,令人心旷神怡。”
“难怪古人云,‘不爱江山爱美人’,确有其理。”
此时,车夫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几分无奈。
“堡主,马车的一个轮子陷入了泥潭。”
“此刻雨势正猛,我们只能等雨小些再行拖拽。”
汤天佑平静地回答:“好,先静观其变。”
闫洛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连忙往后挪了挪,对着汤天佑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抱歉,一时失手。”
汤天佑依旧以那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回应:“无碍。”
闫洛悠单手抱胸,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汤天佑。
“你是不是从小便对人温文尔雅,从不发脾气?”
汤天佑坦然相告:“我自小体弱多病,长期居于深宅大院之中。”
“因此鲜少与人打交道,自然也就没有了生气的机会。”
闫洛悠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这倒是实情。”
“如此看来,你这性子,倒也与世无争,颇有几分超脱世俗之感。”
闫洛悠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狐疑,眼神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体弱多病,她能够理解,但为何这样一个鲜少与人交往的人,却偏偏与太子有着不解之缘?
回想起汤天佑与邬裕激战的场景,他那流畅至极的汤家剑法,以及与邬裕不相上下的内力——
哪里像是病弱之人所能掌握的?
这其中的反差,让闫洛悠心中充满了疑惑。
汤天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声音温柔而坚定,为她解开谜团。
“我自小体弱多病,因此被家人逼着修炼汤家心法以强身健体。”
“汤家心法与剑法本就蕴含着一股柔和之力,对我这种体质大有裨益。”
“多年修炼下来,虽然身体依旧显得孱弱,但实则固本培元。”
“外表的病弱,不过是欺骗世人的假象罢了。”
“上次在汤家堡,你救我之时,我的身体并未真的病入膏肓。”
“有一半是我故意装出来的,为了迷惑汤博淳。”
闫洛悠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恢复得那么快!”
汤天佑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感激。
“还多亏了太子殿下的青睐,赐我烈蛊丸,才让我彻底摆脱了病痛的困扰。”
“烈蛊丸?”闫洛悠的双眸猛地一缩,紧紧地盯着他。
“你是说,你吃了烈蛊丸后才痊愈的?”
“没错。”汤天佑点头确认。
然而,闫洛悠的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对!如果汤天佑已经吃了烈蛊丸,那么她手中的那颗又是从何而来?
东滢国只有一颗烈蛊丸,她所吃的这颗,难道是从别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