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吗?” 夏侯雅东嘴比脑子快:“听清了听清了,我知道错了。” “?” 这应答半对半不对,怎么感觉怪怪的? 顾尧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来了一句,“你错哪了?” “我……我错在……嗯?” 夏侯雅东满脑子都是刚刚顾尧淡然说着“习以为常”那副画面循环播放,刚刚根本没有认真听他的话。 只是按照往常应付老家伙的套路应对,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过脑。 直到刚刚接不上话,翻遍了脑子也没从以前丰富的闯祸经验和被训斥经历中找出合适的应对方式,这才猛的醒过神来。 抬眼见顾尧冷着脸,夏侯雅东讪讪的笑了笑,把刚刚浅浅在大脑表层流过的对话回忆一番,态度端正的保证道:“我今后一定会学着稳重些的。” 转而解释道:“我刚刚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你说,像我父亲这种心黑的老狐狸,他居然会有一段不掺杂利益的真挚感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夏侯雅东深怕顾尧听不懂,赶忙补充道:“老家伙腰上挂着的令牌样式,是从年轻时就一直带着的,你知道吗? 他居然一脸幸福的跟我说,那是我母亲当年对他一见钟情,连夜赶工给他亲手雕刻的,内里刻录的鸳鸯阵也是我母亲特意设计,包含了他们俩的名字。 说真的,看到老东西那张写满了野心勃勃的脸上突然冒出来温情甜蜜的笑容,我是真的被吓到了。” 顾尧垂下眼帘遮挡住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心底暗暗低语,看来那令牌会是打开岳父家重要地点的关键钥匙。 之前,在城墙上时,他视线在上面掠过,观察到那令牌不像是陈年旧物。 也就是说,还有一块老旧的令牌存在。 顾尧抬眼看了看喋喋不休的诉说着心底震撼的夏侯雅东。 而且……雅东见过,不,应该是曾经拿到过,短暂持有了一段时间。 之前雅东说岳父在翻旧账,他还闯了大祸,这事怕是就跟旧令牌有关。 不然他也不会突然抓着令牌说个不停。 顾尧默默在心底推测着此事的原委,虽不知是否完全正确,但,他有八成把握。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最多也就是细枝末节有些差异。 夏侯雅东说了半天,见顾尧没搭腔,立马板着脸不说话,一手拎起茶壶,一手拿过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润润喉。 缓解了口中干涩后,他重重放下茶盏,气势汹汹的逼近顾尧,“阿尧,我在这说了半天话,你想什么想的这么专心?” 顾尧伸出手指抵在夏侯雅东眉心,手臂用力,慢慢把他往后推,直到他坐回原位,这才收回手。 面上不见一丝心虚,淡定自若的歪坐着,手肘承在方正的软枕上,气场更加强大的冷眼看回去。 “怎么?你说废话我还得专心配合吗?” 夏侯雅东呐呐不言,只能憋出一句:“那你觉得我家老头子这样正常吗?” 顾尧挑了挑眉,“很正常,少年情怀总是诗!岳父也是从纯真的少年成长起来的,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般手腕老辣。” “纯真的少年……?” 夏侯雅东看着淡定的说出这个词的顾尧,默默竖起大拇指,他很难把这么一个词跟老家伙联系起来,更别说说出口了。 阿尧不愧是老家伙看好的人,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顾尧不以为意的仰着头,闭着眼,享受自窗口斜刺进来的暖阳,慵懒随意的说道: “与其东想西想,你还是多多想想到了地方怎么逃脱岳父的毒打吧!” 他睁开眼,目光犀利的看向满脸无所谓的夏侯雅东,“我不是说万妖山脉闯祸的事,而是……你身上那不寻常的气运。 怎么?我之前不是提醒过吗?这才多长时间,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