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朱振恩惠的老百姓,也势必会为朱振报仇。
谁都知道,南洋胡家已经投了朱振。
胡家那么多年的积累,其中能人异士非常多,什么天外飞仙,忽然一剑,自己躲得开么?
当初朱振手下在一群骄兵悍将的保护下,都不是人家刺客的对手。
若是胡家因为自己的开罪,要报复自己,自己可能当日就得死。
余节赶紧伏在余通海耳边低声说道“大帅,以末将看来,张文轩那帮人得手的把握,没准能成!”
“放你娘的屁!”余通海瞪眼骂道“你特么以为你是谁,还依你看来?你这是要害死我还是怎地?那朱振身边侍卫云集,整日里又最是谨慎,你还敢说有成把握?”
他恨不得脚将这个假子踹死!
简直没脑啊这人……
余节忙不迭说道“父帅请听我说,那张文轩身手高强,而且末将见他身边的个护卫非常眼熟,差不多就是海捕书上的那个赵家的余孽赵海!
此人天生神力,力能搏虎。当初在霍山,此子便是凭借一身本事,突围了出去,朱振的援军愣是拦不住。
后来因为此事过于丢人,朱振一直未曾宣扬此事,但是对此人的追捕却一直没有停过,而且听说因为此时,山阳还损失了很多碟子。
宛娘您听说过吧?
听说,宛娘与此人交手,都难以应付。
后来,连终南山的子弟,都出动了。”
“赵海?”余通海愣,默然深思起来。
上天仿佛被捅了个窟窿,大雨倾盆而下,天地之间片茫茫,相隔数丈便看不清人的面庞。
一队兵卒身穿斗笠,在暴雨疾行,穿越了仓库区域,直抵县公廨。
漫天雨幕当,朐县的巡逻兵卒并未松懈,很快便发现了这支来路不明的队伍。
“站住!干什么的?”
五人为伍,伍兵卒拦在路,伍长大声呵斥,手里的雁翎刀出鞘了半,哨子也叼在嘴里,只待面前这群人说不明来路,便会吹哨示警。
余节上前步,客客气气的抱拳道“在下乃是副平章麾下亲卫,奉副平章之命,有封书信送到县公廨内,还请诸位弟兄行个方便。”
那伍长凑近了些,待余节将头上斗笠向上推了推,看清了面容,心里的戒备便放松了。
的确是余通海的部属,昨天见过的,况且现如今伯爷以及诸位将军千户都不在县内,也没什么好防范的。之所以冒着大雨依然坚持巡逻,不过是凭持着心份责任而已。
再者说,既然是余通海的部属,那也毋须担心。
无论这么说,余通海都是应天官员,堂堂巢湖统帅,总不会干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吧?
那伍长点点头“原来是余千户,昨日曾见过你。不过眼下伯爷不在朐县,依某看来,余千户还是先行返回,待伯爷回来之后再求见,如何?” 余节为难道“实不相瞒,吾家大帅已经决定返回应天,只是临走之前,尚有些话语要交待伯爷番。某亦知道伯爷眼下已经出海,是以只是将书信亲手送到县公廨即可,还
请几位兄弟行个方便。”
这个要求无法拒绝。
好歹人家余通海也是应天敕封的副平章,被自家伯爷挤兑得待不下去,临走之时送封书信表达下愤懑的心情,或许还有几句骂娘的话语,也是情理之……
那伍长便将雁翎刀入鞘,嘴里的哨子也放下来,笑道“即使如此,小的就跟余千户走遭吧。”
去县公廨可以,但是必须在自己的监视之下,否则谁知道这帮恨伯爷入骨的家伙会不会玩什么花招?
余节很是心底坦荡,笑道“如此甚好,在下昨日走了趟,却是不记得路,就劳烦兄弟给带路了。”
那伍长道“应该的,诸位请随我来。”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