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害人可怎么办?
当即怒道“你是失心疯了吧?某与朱振不共戴天,又岂会串通他来谋算与你?”哈八十赶紧点头道“没错没错,鄙人是来做生意的,可不想跟朱振有什么牵扯!那啥,诸位,若是这些粮草不能顺利顺江出海,这交易可就不算完成,你们得把我的银钱
退回来!”
到了手的钱岂有退回之理?
王家家主最是爱财,反唇相讥道“放屁!现在一手钱一手货,或已经到了你的船上,钱也进了我的库房,岂会返回给你?”
郭桓见到这两人现在还在纠缠不清,大怒道“尔等去跟朱振分说吧!”
言罢,急声招呼自家的奴仆,护送自己沿着陆路离开。
水路明显是走不成了,先前连成一片的灯火越来越近,楼船那庞大的船身已经在灯火里影影绰绰,必是那朱振无疑!
此时不走,难道等朱振将他们人赃俱获不成?
虽然以他们各自的身份,料想那朱振也不敢不由分说的边宰杀了,但一场羞辱自是不可避免!
当下各自家仆乱成一团,护送着各自家主就待离去。
“咣咣咣”一阵震耳欲聋的锣声自不远处传来,一队兵卒从暗处陡然冲出,到了近前才燃起火把,火光闪动之间甲胄煌煌步履森严,杀气腾腾!
郭桓一看不好,咬牙道“各执兵刃,冲出去!”
他是如何也不愿落入朱振手里的!
几家家仆汇聚一处,纷纷擎出兵刃,鼓噪喧嚣,跃跃欲试的想要冲击兵卒阵列。郭桓脸色铁青,知道已经进入陷阱,只求能在朱振赶到之前脱身,遂大步上前,厉声喝道“某乃海州知府,在此公干,无论尔等是何人麾下,速速退开,否则别怪本官治
尔等一个啸众作乱之罪!”他本以为凭借知府之尊,能够将这些兵卒斥退,孰料他不发声还好,这一发声,对方阵列当中一阵刀剑出鞘弓弦较劲的声响,前排整齐划一的亮出雪亮的雁翎刀,后排则
羽箭上弦,森寒的箭簇在火光照耀下寒光闪闪,将己方全部笼罩在内。这一队正是在霍山伴着朱振血战连场、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悍卒,此刻严阵以待,弓上弦刀出鞘,那一股浓烈的杀气顿时弥漫全场,就仿佛万兽之王张开血盆大口呲出锐利
的獠牙!
与此同时,整个河湾四面八方火把举起,各条道路尽皆被堵死,诺大的河湾变成一个土瓮,河湾里的船工、河岸上的家仆,尽皆成为那瓮中之鳖,插翅难逃!郭桓手下的不过一群家仆杂役,平时在坊间市井横行霸道也就罢了,现在面对这等悍卒,各个双股战战,面如土色,若非家主就站在面前,恐怕已经一声呐喊,四散奔逃…
…
可四周尽数被堵死,又能逃到哪里去?郭桓也变了颜色,他虽未曾入军伍,但到底有些见识,知道面前的这对悍卒绝对是百战余生的虎贲,朱振那厮不仅知道今晚的行动,就连他们的位置都一清二楚,不然怎
会将这么一队精锐的悍卒恰好安排在自己这边?郭桓知道今晚想要脱身恐怕不易,却仍然不愿放弃努力,戟指喝道“大胆!居然将兵刃对准一府之尊,尔等想要谋反不成?还不速速推开,否则本官一纸奏报,尔等九族
尽灭!”
他这边话音刚落,军卒那边便有人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一府之尊?好大的官啊,哎呦吓死我了……”
又有人道“是啊是啊,知府您就饶了我吧,你这么大的官,何必跟怎们一般见识?”
众兵卒极尽嘲讽之能事,气得郭桓脸色铁青!
果然什么人带什么兵,这帮军卒难道就如同那朱振一般,不将朝廷命官放在眼里?
此时对面有一人大喝道“都特娘的闭嘴!”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