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玄武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了,随便找一个就好了。” 说罢,玄武挥手示意牵马的一个家丁上前几步,问道“你会骑马吗?” 家丁恭声道“小的会骑。” “那好,就你了,咱俩一起去京城,你负责带路。” “小的没去过京城,不知道怎么走。” “没事,走着走着就知道了。” 家丁向北堂执明投去求助的眼神,被后者无视了。 玄武翻身上马,在马背上轻声说道“那我就先回京了,义弟的事情就劳你多多费心了,礼物的话,你自行挑选就好。” “是。” 话音落,玄武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家丁见状,只得连忙爬上马背,挥鞭直追。 两人四马,一副星夜赶路的模样。 待马蹄声渐远,北堂执明幽幽地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站了许久之后,北堂执明朝着城中最繁华的街道走去,想来是去置办贺礼去了。 秋风下、夕阳中,孟府一行人缓缓驶入同里古镇。 车厢内的孟然掀开车帘,很是新奇地看着这个盛名远扬的小镇。 同里古镇虽是一个镇子,但文化底蕴深厚,自大秦帝国初期便有了村镇规模,其后此地出了不少的人杰,有着数支传承已久的老牌江湖势力,也有新兴的翘楚家族。 老牌势力自然以计家悟园为首,其余有陈氏百尺楼、王氏退思园;新兴翘楚以朱家的耕乐堂为首,余者有崇本堂、嘉荫堂。 同里古镇文风盛行、武承不断,故而随便拉上一个人都能吟上几句诗、念上几句词,自然也能舞得动刀、弄得动枪了。 如今恰逢计家比武招婿、开放悟园,镇里的行人格外的多。 孟然颇有兴致地看着街上的风景与人物,一副想要下车见识的模样。 耿护院轻轻一笑,说道“怎么?想下去看看?” 孟然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耿护院摇头拒绝道“今日怕是不行了,天色渐晚,咱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宿吃饭吧,明日再出来看看。” 孟然知道耿护院说的是实情,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劲儿地看着窗外的新鲜事物。 孟然虽在嘉兴城里住了一个多月,但基本上没怎么出过宅子,只是一味地埋头苦练刀法以及打坐修行。 早起早睡的生活,让孟然习惯了入夜时分的宁静,以及夕阳低垂之际的炊烟袅袅。 所以在进入同里古镇以后,孟然看到满街的热闹,只觉得很是新鲜,忍不住地多看几眼。 纵横交错的长街是由青石板铺就,街上行人繁多,虽不是摩肩接踵,但也相差不远。 行人或高谈阔论、昂首向前,或驻足摊贩之前、细声询问。 有穿着劲装的青年佩刀而行,虽是竭力装作一副严肃冷酷的模样,但眉宇间的青涩与流转不停的眼神暴露了他们真实的心性。 有衣着华贵的豪门子弟,满脸倨傲地走在街上,恨不得告知所有人自己的高贵,华贵衣衫后面跟着数量不一的随从。 有摇着折扇、不惧秋风清冷的读书人,腰间挂着从未拔出的长剑,神态自矜地走过街市,颇有一番文人骚客的气态。 有衣着清凉、不惧俗人眼光打量的小娘,把裙带高高系在腰线以上,将本就突出的胸口堆砌得更显壮观,更有些妩媚胆大的少妇,慢束罗裙半露胸,端是好景象。 如此热闹繁庶的情景,让孟然心神摇晃,仿若一个刚刚入城的乡下少年。 行到最后,马车的速度微不可计,还没有车下的行人走的快,耿护院与孟然对视一笑,双双下车而行。 两人走着走着就觉得前方的人群格外密集,本应流动如潮的人群凝聚一团,化作一摊死水,毫无半点涟漪波动。 隔着黑压压的一片脑袋,隐约可见圈子中心的是两位年纪不大的外地刀客,此时两人剑拔弩张,一副就要决斗的模样。 围观的人群渐渐屏气敛声,等待着两位少年刀客的对决。 孟然用力地伸了伸脖子,却只能看到前排人的后脑勺。 他虽是比同龄少年高大健壮了许多,但依旧只是个孩子,跟成人相比略有不及。 耿护院轻笑一声,问道“你真的想看决斗吗?”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