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秋桂小声道:“姐,我存了私房钱,自个儿帮自个儿。”
韦春喜吃惊,问:“存了多少私房钱?”
韦秋桂小声道:“五十个铜板。”
韦春喜心想:这点钱,哪里够做生意?
她又问:“你哪来的私房钱?”
她担心妹妹偷爹娘的钱。
韦秋桂小声道:“我和二姐去街上卖鸡蛋和布鞋,故意宰小衙内一刀,多收他一些钱。然后,我和二姐瞒着爹娘,把多出来的钱平分了。”
韦春喜听完后,稍稍放心,暗忖:这样虽然有点不地道,但不偷不抢,也不算骗。
她叮嘱道:“秋桂,你如果要做生意,这点钱不够本钱。不过,有钱傍身,总好过穷光蛋。你把钱藏好,别告诉外人。”
韦秋桂答应,又说道:“姐,我把私房钱带在身上,但我怕娘发现,我想把私房钱藏你这里,行不行?”
韦春喜爽快答应。
姐妹俩手牵手,顿时感觉彼此更亲近了。
两人回到王家时,已是傍晚。
天边的晚霞绚烂美丽,晚风轻轻地吹,明显比白天冷了许多。再加上世态炎凉,不开心的人顿时感觉寒意从心底散发出来,骨头都是冷的。
韦秋桂就有这种感觉。
妞妞和洋洋在屋门口你追我跑,笑嘻嘻地玩耍。
王老太一边做针线活,一边看孩子。
韦春喜走到门口,道:“奶奶,我想让妹妹在咱家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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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太不介意,微笑道:“你妹妹跟俏儿差不多,不用见外。媒婆去你家说亲,说得怎么样了?”
韦秋桂低下头,眼睛看脚尖,不出声。
韦春喜尴尬地假笑一声,道:“我爹娘还在商量,暂时没说定,不急。”
王老太赞同,道:“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确实不能着急。”
韦秋桂悄悄捏一捏韦春喜的手,释放一种信号,让她别说漏嘴。
韦春喜也不想多说,不想让婆家人看她娘家的笑话,于是找个借口,道:“我去煮饭,免得孩子爹又把饭烧糊。”
说完,她带韦秋桂去厨房。
韦秋桂干活勤快,甚至抢着干活。
王猛高兴,干脆把煮饭的事交给她俩,自己离开厨房,去逗孩子玩,心想:等会儿可以安生吃晚饭,免得大家又嫌弃我饭菜煮得难吃。
——
过完元宵节,师爷学堂重新开学。
付青回到岳县,去找赵宣宣玩。
赵宣宣假装生气,问:“不是说好了要回来舞龙吗?为何放我鸽子?”
付青挤出一点笑容,无奈地道:“家里事多,乱糟糟的,我脱不开身。”
赵宣宣察言观色,轻声问:“又遇到麻烦了?”
付青点头,神情苦涩,道:“我二哥疯了。”
赵宣宣大吃一惊,甚至不敢相信,暗忖:一个吃穿不愁的人,为何突然疯了?
眼看付青一副难受的样子,她不忍心追问。
但是付青主动把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好多事情憋在心里,沉甸甸的,十分难受,他需要倾诉。
赵宣宣一边听,一边暗忖:败家子太可怕,付老爷和付夫人都是和善的好人,偏偏摊上这种事,唉,可怜,可悲。
说到付大少撒白糖时,赵宣宣问:“你发现他偷偷撒糖引蚂蚁,为什么不告诉你爹娘?”
付青眼神落寞,道:“我怕爹娘伤心,他们为了二哥的事,已经很难过了。”
“不过,我悄悄告诉全伯了,让他多扫院子,把白糖扫开。”
赵宣宣道:“你大哥真是心狠手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