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还敢轻举妄动,自己绝不客气。
在这长安城外,气氛已然紧张到了极点,马超与公孙瓒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哪有半分师兄弟初次见面该有的情谊,双方皆是满腔火气,仿佛一点就着。
吕布呢,却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番激烈的对峙,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慌乱,就那样静静地瞧着这出好戏上演,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而刘备则将目光投向了天子,他心里明白,天子本就有意让他们挑起些火气,可又绝不愿看到他们真的大打出手。果不其然,天子赶忙开口说道:“哎,二位将军可都是我朝中的肱股之臣,本也是同门师兄弟,哪能一见面就闹这么大的火气呢?都赶紧熄熄火吧。师兄弟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可莫要伤了和气。皇叔啊,你赶紧帮忙去把二位劝解一下,可别让他们再这么发火。一会儿大家还要去祭拜卢师呢,你们这样子可太不合适,要是让卢师在九泉之下瞧见了,如何能安息?”
天子话音刚落,关张二将便立刻行动起来。张飞和关羽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马超身旁,关羽一脸严肃地看着马超,张飞则急切地劝说道:“孟起,莫要再气,毕竟那可是自家师兄,切莫伤了和气才是。”
另一边,刘备则死死地拽着公孙瓒往一旁拖去,公孙瓒又哪里肯轻易就范,他面色涨得通红,还欲挣扎反抗,只觉得面子上实在是有些挂不住了。他心里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诸侯,今日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马超如此下了面子,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可他又怎是马超的对手,方才甫一交手,手中的宝剑就被马超轻易地挑飞出去,此刻那宝剑还插在地上,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无能。
马超这般强硬的态度,确实让公孙瓒下不来台,他气得浑身发抖,数次呼喝道:“这师弟如此不知好歹,全然不顾同门礼仪,也不顾尊卑长幼,真是岂有此理!”
刘备在一旁却是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师兄莫要如此。马超之勇那可是早已天下闻名,您可莫要轻举妄动呀。若是您还这般咬牙切齿地不肯罢休,真打起来这局面就真的难以收拾啦。”这声音极小,也就只有刘备自己能够听到。
刘备边说边依旧使劲地拽着公孙瓒往一旁拉,又接着劝说道:“师兄,您虽说带来了十万大军,可您瞧瞧,马超他光在长安城外就已经布置了四五万铁骑,而且西凉一地更是还有三十万铁骑在。咱真要就此撕破脸吗?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可把师傅置于何地呀?又让天子该如何处理这等棘手之事呢?”
公孙瓒其实也听进去了刘备的这番话,只是此刻他还缺少一个台阶下,只能在那儿呼呼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刘备突然高声说道:“哎呀,大家都是自家同门师兄弟,只是之前相互间不太熟罢了。今日大家这火气呀,也都是因为马上要去祭奠师父,心里满是哀思,情绪才有些失控。都赶紧收起兵器吧,莫要让众人瞧了笑话。”
这时,张飞一个大步跨过去,弯腰拔起了公孙瓒那插在地上的宝剑,然后快步走过来递与公孙瓒,公孙瓒虽满心不情不愿,但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也只好伸手接过了剑。而关羽也一直站在马超身旁,眼睛紧紧盯着公孙瓒,直到看见他收了剑之后,马超这才也将自己的宝剑还入鞘中。
天子瞧着眼前这火药味十足、双方已然形成对峙的局面,心中暗自满意,遂开口说道:“时候已然不早,咱们先去祭拜卢师吧,待祭拜之后再返回宫中,朕已备好宴席为季侯接风洗尘。方才这不过是兄弟之间的些许小小摩擦,大家切莫再将其放在心上了,诸位皆是朕的肱股之臣,还需齐心以图中兴汉室呀,可莫要再为此事僵持不下了。”
然而,天子说完后,二人却依旧低声不语。公孙瓒仍旧是那副气呼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