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当他目光扫过堂下那些董家旧将们时,只见众人原本满是欣喜期待的脸庞,此刻已渐渐变得有些微微变色,那眼神中的热切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马腾见状,心中暗叹一声,知道此事是没法再含糊其辞了,只好咬了咬牙,决定将实情和盘托出。
他满脸惭愧地开口说道:“文优先生啊,您、您可真是误会了。并非我马家不愿意应下这门亲事,实在是……唉,此事说来实在是惭愧呀,都怪我马腾教子无方呐。”马腾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苦涩之意更浓了。
“您瞧瞧这孩子,生性风流得很呐。可不只是和卢氏女、董白小姐有牵扯,如今啊,还有一个蔡文姬横梗在中间呢。您也知道马超那劣子的脾气性格,向来倔强任性,这等关乎终身的大事,我若是贸然为他做主,那可必须得经过他同意才行呀。要是我直接就替他应下了,指不定他又要闹出什么天大的幺蛾子来,到时候局面可就更难收拾了呀。”
李儒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马腾的手臂,甚至因为情绪激动,抓得微微有点用力,急切地问道:“主公,此话是何意?那蔡文姬又是从何而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马腾见状,轻轻一拍脑门,满脸的懊恼,随后扶额长叹一声,道:“哎,这话可就说来话长了呀。那蔡文姬本是大儒蔡邕之女,昔日超儿在长安求学之时,便和这女子相交甚笃,关系密切。后来,这蔡文姬嫁与了河东卫氏为妻,本想着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吧。可谁能料到呢,蔡邕昔日在洛阳亡故之后,又是超儿念着旧情,给他办理了后事,还将遗物送去了河东,就这么着,两人之间又有了一丝交集。”
马腾顿了顿,脸上的无奈之色更甚,接着说道:“原本想着这也就罢了,可哪知道河东那边竟然被南匈奴入侵了。那些匈奴人残暴至极,将魏家满门屠戮殆尽,随后又劫持了这蔡文姬。大概是他们得知蔡文姬与超儿有旧交,所以这南匈奴的人也不敢对蔡姑娘有所损害,就这么全须全尾地把她送到了这西凉武威城中。您说说,超儿看着昔日的挚友如今沦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他心中本就对这姑娘有情,这一下,那感情可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儒听闻马腾的一番诉说后,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眉头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紧紧皱着,但眼中仍透着一丝无奈。他看着马腾,缓缓开口说道:“如此说来,这蔡氏女便是卫家的遗孀了。主公,难道你们就这么任凭少主如此胡闹下去吗?就任由他将这卫家遗孀迎娶进府?且不说这事儿于理不合,单论身份,她又怎能与我家董白小姐相提并论呀?”李儒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脸上满是不赞同的神色。
马腾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愁苦地说道:“哎,这逆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平日里看似性格温顺,也能听进旁人的谏言,可一旦他认定了的事儿,那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呀。更何况,这董白小姐早已经知晓蔡文姬的存在了,而且也已经默许了这情况。如今这逆子身居高位也有些时日了,像这种感情上的事儿,若是非要强行拗着他来,我还真不知道这逆子又会生出怎样的祸端呐。”马腾说着,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重,仿佛已经能预见马超会闹出的种种麻烦事儿。
李儒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愣,这才知道原来董白小姐竟然早已知道蔡文姬的存在,而且还一直对马超这般一往情深。想到这儿,李儒对于这种儿女情长的纠葛也是颇感无奈,一时也没了主意。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既然董白小姐自己都不在乎,那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又能如何去阻拦呢?恐怕也是阻拦不了的呀。可即便如此,那蔡氏女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董白小姐平起平坐,这尊卑之分今日必须得说清楚才行。
想到此处,李儒像是突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