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良觉得简直荒谬,“魏可奕是为了杀了我才来这里——”
至于他为什么能准确地找到自己,张纯良相信,游戏之家肯定功不可没。
“那他真是太蠢了。”张纯良喃喃道,刚一见面就暴露了自己只经历了四场副本的事实,魏可奕是有多看不起自己?
“没办法,他实在太年轻,如果伪装成过了很多场副本的老手,你一定会更加警惕,所以他只能反其道而行,试图用最坦率真诚的一面打动你。”
后来,魏可奕敏锐地注意到张纯良对自己的戒备堤防,为了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走进陷阱,他指使雷文克组建了互助组织,表面上和张纯良分析利弊,作出一副不屑的姿态和雷文克撇清了关系。
“无论你是选择相信他,还是相信我,最后都会落到他的圈套里。”
“你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张纯良下意识摁住了自己的心脏,那里曾经被雷文克放进去了一只契约虫。
雷文克显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契约虫可以控制你的行动,这是魏可奕的主意,他原本想利用它折磨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并没有受到控制。”
所以,他又想出了另一个主意——以张纯良为诱饵吸引狼头人,既能获得狼头人身份,又能轻松地解决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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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当你被狼头人围困的时候,他就在礼堂后面欣赏你的死状。”雷文克苦笑了一下,“可惜你很聪明,竟然逃脱了。他于是只能改变策略,追了过去,他不知从哪里找到了兔头人的规则,想借助他们干掉你。”
“兔头人是不‘杀人’的,他们只会让人比死亡更痛苦——所以那时候魏可奕才敢说‘他不想害死我’。”张纯良只觉得魏可奕的做法可笑荒谬,“值得吗,这样大费周章,只为除掉我——?”
“我说过,他是个疯子。”雷文克双手交握,冷静地说道,“对于他来说,被人压在头上,是一件比死亡还痛苦的事情。”
他忽然沉默了,抬眼看了张纯良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张纯良专注地打量他的表情,指尖轻轻点了点桌子。
“——魏可奕的失踪,和你有关系吗,请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雷文克声音低沉。
张纯良注视着他的眼,半晌,点了点头:“对,他想设计我被兔头人抓住,结果自己中招了,如果不出意外,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兔头人吸收分数的傀儡。”
雷文克宽大的肩膀骤然一塌:“好的,谢谢。”
他一向精明凌厉的脸色显现出浓重的疲笑:“这样就够了。”
张纯良吸了一口手里冰甜的绿豆沙,温和地看着他:“你好像有故事,需要说给我听听吗?”
“不了,我们会长说过,男人的故事都是宝贵的财富,隐藏得越多才越有魅力。”雷文克摇了摇头,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递到了张纯良面前,“这是谢礼,扔了还是收下,随阁下处置。”
那是一枚漂亮的男士婚戒,质地厚重,花纹繁复精美,看起来像是某种价格不菲的道具。
雷文克的小拇指上还有一枚同款式的女士婚戒,看起来不伦不类。
他不好意思地挡住了手,似乎有些为难:“这枚真不能给。”
张纯良微微点头,忽然问了一句:“你的会长是个女人吗?”
雷文克愣了一下,才轻轻点头。
张纯良“唔”了一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快到放学时间了,希望你能愉快地度过这个周末。”
张纯良的反应太平淡了,这让雷文克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你不相信我的话?应该的,这样的警惕心救了你很多次,这很好——”
“你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