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德太后掌握朝政吗?” 韶思怡重重点头,他态度坚硬,“是!求爹成全!”韶思怡语毕,给韶衡重重磕了一个头。 韶思怡一直都不是个甘于平凡之人,她只是被韶衡压抑的太久。 韶思怡确实乖巧懂事,所以韶衡让她不要贪恋权力就是希望她能一生平凡安稳便好,可建兴年间是盛世,盛世里有才之人皆都无法施展抱负。 龙得盘着,虎得卧着,英雄枭雄谁都不敢揭竿而起,但现在是乱世,乱世出英雄,韶思怡强压了十年的野心,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韶衡知道长大的鸟儿飞向蓝天白云,就不会再回头,就如同长大的女儿出了家门后,不再被束缚一样。 韶衡松口,“思怡,你总说爹的思想固执,不懂变通,但爹总是会为你妥协。思怡,爹可以成全你,但你要记住,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往后将来,御王在夺权中不管发生什么变故亦或是你在这条夺权的路上发生了什么变故,爹希望你都不要后悔,更不要抱怨爹此刻没有阻止你。爹活着一日,还是会以你为先,即便拼上这条命,爹也会用尽全力保你安全无虞,但爹毕竟老迈了,总有死的那日,若爹在陪你夺权的路上发生变故,那往后的路,就得你一人走下去了。” 韶思怡热泪盈眶,有这么通情达理的爹,她此刻只觉很是幸运,千言万语已说不出她心里的谢意。她对着韶衡行了一记跪拜大礼,“谢谢爹!” 韶衡摆摆手,“行了行了,别跪了!”韶衡一脸嫌弃,“你要跪坏了,你娘今晚定会托梦骂死我!” 韶思怡被韶衡逗的破涕为笑,韶思怡从地上站起身,对着韶衡嬉皮笑脸,韶衡却很心疼的看向韶思怡的双腿,“跪这么久腿疼了吧?等会我去给你买药膏!” 韶思怡跑到韶衡身边一把挽住韶衡的胳膊,撒娇道:“爹~” 韶衡冷哼一声,“你得幸运,你是个女儿,爹得娇养着,不然对不起你娘,你要是个男儿身,就你这般胡闹,爹早就不管你了,早把你赶出家门,任你自生自灭!” “爹~” 韶衡白了韶思怡一眼,抱怨道:“我真是欠你的!” 韶思怡抱着韶衡的胳膊,韶衡一边抱怨一边带着韶思怡离去。 夜深人静时,明月高悬,一缕月光透过简陋的木窗,投射进阴湿晦暗的牢房中。 牢房的角落里蛛网密布,地上堆积稻草与灰尘,时不时还有老鼠蟑螂爬过,环境恶劣,杂乱不堪。 稻草上平躺着一人,满身血污,蓬头垢面,衣发凌乱。 而他旁边是高桑妍,高桑妍撕下了自己裙摆上的一角,给苍佑轻轻擦拭伤口。 “嘶~额啊~” 苍佑因痛而呻吟,但很快他就咬牙忍住了。 因为他不想在高桑妍面前丢了面子,毕竟他是男子,就算疼也不该在女子面前露怯。 苍佑痛的眉头紧锁,脸色惨白,额角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成拳,不停打颤,他满身是汗,汗水与灰尘和鲜血交融,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异常刺鼻。 高桑妍缓缓开口,“苍佑,其实你武功高强,完全可以扔下我一人逃走的。你为什么不走,非要进这牢里受罪?” 当苍佑的牙齿松开唇瓣时,他痛的粗喘着气,他呼吸急促,一字一字道:“我答应过你,要做你侍卫…侍卫,不就是…要以护主为先吗?” 苍佑虽因痛而吐字不清,但高桑妍却听的认真清楚。 蹲在苍佑身边的高桑妍闻言,默默无言,心中暖流涌动,竟一时让他鼻子一酸,眼眶泛红,豆大的泪珠似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高桑妍不知这泪究竟是因苍佑受伤自己心善而落下还是因为被苍佑一句话把她感动了所落下。 她分不清,只是默默流泪,一声不吭。 好一会高桑妍才用衣袖擦干泪水,她起身跑向牢房门口,大声疾呼,“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