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亲属血脉来加以威胁或者限制吗?”
王子腾眼神猛缩,再不敢随意张望,只是深深的埋下头去。
吴蚍蜉哈哈一笑,转头看向了老太监道:“带路吧,今日之事需得分说一番。”
老太监强笑道:“陛下体恤,说夜深了,吴公子不必去往宫内,有什么事情与老奴分说也罢。”
吴蚍蜉微微摇头:“你处理不来,而且今天不见皇帝,我怕皇帝做傻事,本来是好的,搞得最后山河破碎,何必呢,趁着我还有善意,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
老太监神色剧变,他低头沉思,吴蚍蜉也不打扰,隔了半晌,老太监抬头再次强笑道:“林如海大人已经星夜启程,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林黛玉一时间没听懂吴蚍蜉与老太监的机锋,但是听到林如海回京,她立刻惊喜道:“爹爹要回来了?今日可归来?”
老太监笑容这才真心了一点:“多则五日,三则三日,林姑娘和吴公子必可见到至亲。”
说完,老太监再不迟疑,对着吴蚍蜉和林黛玉躬身道:“公子,姑娘,请随老奴来,陛下等待已久了。”
吴蚍蜉点头,也不管荣国府诸人,拉着林黛玉就跟随在了老太监后,而林黛玉歉意的看向了荣国府诸人,然后急急跟随而上。
待到老太监带着吴蚍蜉和林黛玉离开后,贾母才目瞪口呆的看向了王子腾道:“这是如何了,这是如何了啊,听起来,听起来……”
王子腾抬头看了一眼荣国府其余人,抛除那些深闺女人,贾家几个男人都显得懵懂,他苦笑声道:“太夫人何必自欺欺人呢,您当初也是在荣国公身旁许久的人,还能如何……陛下担心发生不忍言之事呗。”
这话说得直白,在场几个贾家男人脸色都是剧变,贾宝玉的父亲贾政神色大变道:“怎可能如此?就两个黄口小儿,怎可能发生不忍言之事?”
王子腾哼哼冷笑:“政兄,你不了解这些,太夫人也只了解军队多寡,战事危急……此事不必多言,我自回王府就是。”
王子腾还是怕了,刚刚吴蚍蜉所说三条,以他的聪明才智,特别是真的领导过军队的人,才知道那是真的实诚话,说句不好听的,甭管你是什么政治人物,甭管你代表着什么万民,也甭管你的背景有多大,当场一旗杆砸扁了你,你的一切都没了,还说别的什么?
近在咫尺,人尽敌国!
而且都不谈可能更可怕的吴蚍蜉,光是林黛玉来看,任凭你有千军万马都没用,还是那句话,十来米长,碗口粗细的硬木旗杆,那怕在万军丛中也是可以打着玩的了,你便是有千军万马护卫,我就提着旗杆冲上来一阵乱打,便是千古一帝又如何?该打死就打死了,还不是一滩烂肉?
他是真怕了,而一怕才真的清醒过来。
他到底是有多愚蠢,才会妄想以贾母之势来报仇?
这时候本就该以四大家族同气连枝的说法舔上去才对啊!
糊涂,糊涂啊!
另一边,吴蚍蜉大步跟随在老太监身后,对宵禁后一队队站岗般的军队毫不在意,只是走在这刀斧大道之间,不多时就来到了皇宫外。
老太监看着皇宫关卡,他苦笑良久,这才拿出腰牌来要求开门。
然后又带着吴蚍蜉和林黛玉走入皇宫内许久,林黛玉悄悄伸手拉扯了吴蚍蜉一下,吴蚍蜉哈哈一笑道:“黛玉,你这点不好,还被这俗世所迷,根本不必如此,有什么话不能够直说?他在带着我们绕圈子呢,对吧?无非就是调集禁军,还有真正的可以拼死的军队,有多少,五千?还是一万?”
老太监低头不语,只是继续往前走着,却不想吴蚍蜉直接站定原地道:“这种程度,应该不至于引发窥探才对……来,我给你和你身后的皇帝看一个好东西,你们就知道你们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