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会去想,她那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今夕没有插话。
她记得在哪里听过,能冷静讲出这种事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早春三月,枝头海棠盛放。
府里陆陆续续来了几趟绣坊的绣娘,等一整套红嫁衣被摆在今夕眼前时,她又不知因何而失神。
她这段时间经常会莫名盯着某一处看,陷入愣神。
宝莹心虚地看她一眼,见她没注意,眼疾手快地剪下以德的毛,把弄坏的毛笔换掉。
艳粉浮金,裙身的花纹上镶着鎏金,一圈一圈,光华夺目。
宝莹似乎看出她所想:“小姐不喜欢这金丝?这是绣娘们赶了几天几夜制出来的,说是衬小姐的气色。”
今夕摇头:“也不是,就是会让我想起梦里的死状。”
宝莹吃惊:“这么瘆人?要不我去叫她们改一下吧?”
“不了。”今夕提起一只衣袖看着,“毕竟看着很有钱。”
红嫁衣最衬如月光般的肤色,今夕证实了这个说法,一身艳红出现在镜子前。许是未施粉黛的缘故,艳红嫁衣被她穿出一种冷清的感觉。
间隙里,宝莹出了一趟门,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今夕接过蓝紫色的宝石,问她:“这是……”
宝莹解释:“门外途径一位僧人,说是府中有位有缘人,将这萤石交予那人,乃是天机。”
今夕又问:“你怎知这有缘人就是我?”
宝莹道:“小姐,我又不是煞笔,这么值钱的东西,到了我们手里那还能往外送?”
“煞笔是什么笔?”
他们为之着迷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