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飙营从三品副将张赫驱马而去。
“擂鼓,决战!”
白小锦跳下战马,脱了盔甲赤了上身,左手拿盾右手提刀,朝南门走去。
之所以叫“飙营”,他一旦发飙就冲锋在前不顾死活。这次出征冰天雪地,很多攻城器械运不来。他顾忌手下将士生命,对面又是些肉鸡菜鸟很好对付,因而没下死攻命令。
小小的军事要塞兰陵堡,丹丸之地,没想到损失了好几百号。他有些恼怒,计划死伤百人拿下城中过夜,没想到对方还要蹦跶几下。
他的亲卫队知道头要亲自上阵了,个个跳下马脱了盔甲赤了上身,左手拿盾右手提刀紧紧跟随。
前方进攻军卒一下红了眼,头又一次赤膊上阵,他们这些小卒不搏命不行了。
只要白小锦赤膊上阵,他不光是敢死队,也是督战队。怯阵者,只要他见到就是一刀。
“报!”全身染血的唐友亮跌跌撞撞跑过来,哭丧道:“南门丢了,东门、西门破了!”
“鲁浩然的预备队呢?”
“全部战死了,白小锦亲自……呜呜。”
“唉……宿命呀!擂鼓传讯各自突围,落鸦塘集合。”蒋有为神色黯然道:“随我们北门突围。”
蒋有为知道自己是棋子没有后援,事先交代过擂鼓传递暗号,敌人以为是拼死的战鼓,其实是逃命。若是鸣金,对方听到后会咬住不放的。
敌军涌入,兰陵堡只有巴掌大,从城门出是不可能的。好歹冰石堆积的有城墙高,因而从敌军缝隙中偷偷溜走还是有机会。
“将军,这里有张赫督战,我们……”他身边一名亲卫提醒道。
“啥时候了?时间最宝贵,对自己狠些才能活命!”蒋有为横了一眼这名亲信后大声吼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走!去传令,叫韩忧不计代价去撕开一道口子,让娄乾坤护住他们左翼。目标落鸦塘。”
蒋有为知道除了自己所在北门城墙上这头二百号人外,估计所剩无几。
韩勿忧接到蒋有为的传令立马明白了大势已去,忙重新组织。
之前他们也考虑到失败突围的后果,因而用木棍和皮革做了些雪橇,用来拉战死和受伤的战友以及射手。射手徒步,拉弓放箭会耽误奔跑时间。之所以要抢战马,就是考虑到这些情况。
韩勿忧负责开路,韩琼敖负责两侧。
带上战死和受伤的同伴,注定他们突围不轻松。而韩勿忧想要有实力,不凝聚手下这帮兄弟的情感,其它好像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大家也知道,一旦受伤落入敌军手中只有死路一条。还有大家都是种田的,泥腿子们很不愿意死后捞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成为孤魂野鬼。
韩勿忧就是把握住这个,秦阳、孟樵夫他们成了他的第一批铁杆。
张赫见敌军突围,指挥合围。
无数青衣倒下,秦阳负责收集死伤同伴,眼泪都流干了。简易雪橇上装满了,最后射手只得徒步,那可是四十匹战马拉的二十个雪橇呀!
张赫目眦欲裂。
他没想到这支突围的箭头这么彪悍凶勇,马队冲开其队形切割合围,可两翼顽强抵抗出乎他所料。即使突破其防线,没多久他们又形成一个锥形战队,倒下的红衣军卒竟是敌军的数倍。
张赫跳下战马,脱去战甲,左手拿盾右手提刀,大吼一声,率领二百步卒冲向那挥使大铁枪的敌军百夫长。
“铛铛”数声碰撞声淹没在叫喊声中。
韩勿忧此刻血灌瞳仁,他只进攻不防守,哪怕张赫也是化虚境,其战力比他只强不弱。
二人你来我往,一时不分上下。
韩勿忧内心焦急,但对面就是一面墙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