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驹儿说道:“造化弄人,你我……”
他两行眼泪情不自禁的流落,潸然泪下哽咽的无法言语。修行让他淡泊了很多,但他也是血肉之躯不是行尸走肉,有思想就会有情愫。自己深爱的人,他怎么能怒骂叱喝恶言相向。
卢慧珏更是泪如泉涌,但她咬着唇,此刻又能说什么!
她肚里有李玉郎的娃,她已经行将踏错,难道自己还恬不知耻祈求他的原谅。
然,这里有道裂痕,将会如鲠在喉。所有的表白,都是苍白的,无力的,因为自己想要这个娃。
此刻,只有眼泪能诉说,能缓解内心的痛苦,眼前的尴尬
高空,不知云层还是灰尘,遮了天暗了地。时而有电闪照耀天地,时而有闷雷轰响。
好像老天也在控诉,或是哭泣前不稳定情绪的前奏。
难道这段感情就此结束?
马驹儿看着卢慧珏惨白的脸,梨花带雨的眼,紧咬的唇,死不开口的嘴……
他内心很痛。
他深情看着卢慧珏,扭头腾空而起。
“驹儿!”卢慧珏瘫坐于地大声哭泣,痛苦的凄厉的哀嚎起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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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情感就此结束!她不甘,不舍,又没辙。
人,一旦动情就无法控制。哪怕修士的自控力强大无比,身历其境中亦无法脱俗。即使明知会坠入魔渊,或在道德口水中遗臭万年,或迎来永无宁日的指责,动心动情的人都将义无反顾不再回头。
卢慧珏不知自己的选择是错是对,只有用泪水洗涤自己的迷茫。自己脚下是族人的尸体,自己头顶是即将离自己而去的道侣,哭或许是唯一的选择。
马驹儿没有回头,他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
阗天城已经是一片火海,马驹儿自然不会去那里。他此刻的心情很糟,去一个地方,去一个能缓解他心情的地方。
如今的东祁半岛被海水淹没已经不复存在了,半岛上的高山成了海岛。
黄仙山依旧高耸入云,和几座山峰组成了一块不小的陆地。方圆万里,形成不小的陆地。周边星罗棋布的岛但没有接壤,这些都是以前没被淹没的山脉山峰。
青秀峰。
马驹儿站在坟茔前静静矗立,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他依然纹丝未动。
这里有马玮梁马成刚马青钺祖孙三代的坟冢,也埋葬着郭图夫妇及郭喜儿方元的坟茔。
以前坟茔所处地势比较低,原先的河流滩涂已成了湖泊。怕被湖水波及,马驹儿又将其迁移到青秀峰高处,同时也安置了马欢儿的衣冠冢。
天下何处何以解忧,唯有此地。这些都是陪伴自己儿时的亲人,伴随着幼时喜怒哀乐的见证者。和他们在一起,内心会平静,会忘却,更有长辈恩爱之感。
天气越来越不太好,晴朗的天越来越少了。
天,灰蒙蒙的,雨如家常便饭般淅淅沥沥的下。
三年,马驹儿已经成了一座纹丝不动的雕塑。
三年,对天南大陆上的凡人和修士来说是黑暗的。
三年,对青元帝国来说天灾人祸让帝国上下叫苦不迭,很多人觉得是国运不济如是灭顶之灾。
天南大陆修真界的大动荡,让慕兰草原上的法士看到了宝藏再向他们招手。
没了落云宗、黄枫谷这两大顶梁柱,韩教的抵御脆弱的如同一张纸,一下千疮百孔。无数法士蜂拥而入如入无人之境,跗骨之蛆般影响到天南大陆无数角落。
韩教本就高境界修士较少,之前有落云宗的震慑,韩教家底薄的状况还显现不出来。
如今,胡昱陨落,没有落云宗黄枫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