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之骨,即笔画所形成的构架。符之骨,如人之骨,苍劲有力,傲骨凌然,才能将符箓之威能完美体现。符有骨,形才真,烈三分。当然,不是所有的符箓都是如此,有些细弱绕转如蛛网丝。符箓之心,即为符胆。有骨无心,符有形而神不在。有胆心,通晓灵,神明成。符箓胆心纹,天地鬼神惊。符箓之眼,即符之根本。一点通,眼心骨连,符生灵。符箓开天眼,纳界一符中。符骨心眼有,乃上符,自有奇妙奥义,复杂多变,尽展玄奥。统合明暗阴阳云雾光电雷烟风雨雪金木水火土十八气象,皆在小小符箓内,诸气包含,自成天地,任外界天翻地覆风起云涌惊雷挚电,内里却生生不息。修符有道,亦能生真符种子。一名符修的符法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后,在长年累月描绘、使用符箓过程中,深谙符意,将某种符箓的真意刻到了骨子里,以至于周身气机已与符箓生出了某种感应。在体内窍穴处留下了符法印记,在无需花费时间画符,心念动符成发,这是大道呀!符修梦寐以求的高点,据说近万年来尚无修士有此成就。掌握真符种子,凭借着雄浑真气和强悍的神识,运气发力,以手代笔,单手一指,一笔成。虚空便能作符,若是以血作符,威力更甚,举手投足间都可以展现出符法威能。正所谓‘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便是此意。一诚资质平庸,尚不能触摸其边沿。只能借纸生符,略窥透符道一斑耳。好,在下来一小戏法。急急如意令,天地有灵生万法,去去。”
就见他左手掐诀,敕咒口出,桌面“井”符一亮,消失不见。
“不好,我们……”
马驹儿耳边传来金爵的密语传音。
他突然眼睛睁大,一动也动不了了。
死,惊恐中一下出现这一念头瞬间在他脑海里闪现挥之不去。不知是何缘故,如今面对死亡没有幼时那么坦然。
周边看台惊叫声不断。
井字符消失瞬间,马驹儿所在看台这一区突兀的金光大作将所座之人笼罩住。金光中出现‘囚’、‘困’、‘锁’、‘牢’几个字在众人头顶快速闪现变化,皆一现即失。
看台上有人惊呼出声:“画地为牢!”
马驹儿一动也动不了,全身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束缚。他内心慌张的很,此刻内心最深处感到极致危险且无法逃脱无力回天的那种。神识快速释放,散开覆盖到这一区笼罩范围的符光金辉上。他想查看此符箓的破绽和生门方位,破符而走。
只是一瞬,他的脸色越发难堪。
毫无破绽,无法解围。
但只是两息,这道无形的枷锁消失不见。众人一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从惊恐中慢慢释放出自己内心的恐惧与震撼。
城内某处,盘膝中的敖放缓缓的睁开眼,此刻他的意识海里传有一道意念。
此地有他的气息,只是一瞬,很弱。一定要找到他,不惜代价。这意念传了两遍。
“你刚才说什么?我们被盯上了呢?”马驹儿传音给金爵道。
“我直觉是被盯上了,以我们之修为在此城中并不显眼。只是布道会中来会场里大都是练气期初中期,当然也有筑基修士。我看此地不能久留,要立刻出城!”
金爵传音给马驹儿,马驹儿见卢慧珏朝他看来,他点点头,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卢慧珏见马驹儿并没有想和她说话的意思,于是点点头看向了龙一诚。她可不知道马驹儿此刻和金爵探讨下一步如何死里逃生。
“你有些惊过了头,即使被盯上,也不是现在。刚才你就有些冒失,待会儿散场后,见机行事。”
“好,分开走,牛寿山见。”
马驹儿想了一下又传音道:“先去坊市,僻静处见机行事。我朝帝都方向……”
此刻,龙一诚淡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