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驹儿面色惨白嘴唇乌青,明显法力透支造成,但全身散发戾气更显森然,一次杀这么多人他还是第一次。
葫芦是廉顼公储物袋里的一件宝物,葫芦里有一滴被炼化的重水。重水是什么东西,马驹儿不知道,只知道这一滴如黄豆般大却重达五千万斤以上。
廉顼公在玉简里交代按法诀施展,这重水可碾压结丹修为之下所有修士。可驱使这重水需要筑基中期以上修为,凭他一练气士能驱使得益于玉简里的法诀,法力被耗尽还要贴上身体损伤。
此刻能站着的军卒都是没参与抢劫者,见整个内城塌陷,先是错愕,随后仓皇逃离隆平城。
不管这左耀祖是不是演戏,只要有谁对自己图谋不轨,马驹儿就毫不留情。他不管城内还有没有隐藏的修士会探查到他的隐身秘密,见军卒们抱头鼠窜,忙闪身入了幻缈珠里。
一份战报呈报到帝都。
韩壹涵看着奏章,先是一愣,随后大怒咆哮道:“谁,那个,是谁?查,必须查!左军只剩五千,那是孤之王牌!国之重器,国之刀锋,寡人一臂呀!是谁?胆敢和孤作对,必须死,死!”
他登基以来,想有所作为,亲力亲为就是事与愿违。好政绩不多,坏事却接连不断,劳心劳神还不捞好,喝凉水有些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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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征被拖入泥潭,风言风语中说他劳民伤财好大喜功的大有人在。很多人态度模棱两可,明里暗里出工不出力。他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一个字,怨!
灾害频繁更让他郁闷。大海啸发生了两回,据说是万年难得一遇。还有东腴隅州和西蛮征州发生大地震,无数百姓成了地下亡魂。赈济灾民,让国库雪上加霜。
很多族人说他是灾君,他不是不恼怒,恨不得将那些嚼舌头的叫刑部绞刑了。能敢说他灾君霉帝者,非韩还有谁?他郁闷憋在心里一个字,苦!
韩家,族人非一脉传承,非一脉独大,窥视这位子的大有人在。
这些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没有人为因素?他用屁股都能想得到。地震,哼,不是修士斗法不顾平民百姓死活,怎么会有此大动静。
那杨寰自持落云宗,爱答不理的,生气又拿他没辙。像他这类人,有好多。
那胡昱墙头草,答应快,就是让自己满意度不高,想动他可自己没那能力。
那敖放,能让自己心想事成。可这人小把柄太多,戳脊梁骨的龌龊事太多。想重用,族中老辈们大多不同意。
平乱,越平越乱,很多乱军好像一夜雨后笋破土而出,遍地开花。凭空跳出一堆牛鬼蛇神,他都吃惊外面咋一下有这么多对敌对势力。
不管是剿灭还是招安,很多人态度暧昧冷嘲热讽。阳奉阴违敷衍了事吃里扒外的大有人在,他清楚的很。
好不容易争取到左家支持,左耀祖鼎力相助,自出征以来所向披靡。没想到最后一战,功亏一篑,他紧调的一根弦就要断了。
此刻他要杀人,可理智不能这样做。想想手中可用的人才没几个,他一直琢磨这是乍回事,有些琢磨出别的味道来。
坐这帝位,太窝囊太憋气。帝国这么强大,自己咋不能叱咤风云,呼风唤雨!
他怒视,内心怒骂一群废物。
站在下首的近臣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垂头躬身谁都不敢言语。触了这位爷,掉脑袋不是难事。撞这位爷心情不好的节骨眼上,不是被罢官就是下狱问罪。涉及慕兰之战和东南平乱,逆圣上心意者都没有好下场。
一份传书早在韩壹涵看到奏章前已经到了胡昱手中。胡昱看罢,随手丢弃,丢弃间燃为灰烬。
胥倡廉疑惑道:“不管?只是落云宗除名在逃的练气弟子……”
胡昱挥手打断胥倡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