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掼蛋本来就不难,打了两把,大家就都会了,而岑济更是红光满面,因为只有自己会,那头彩当的自然多啦!
因为库房里人多,岑济还给大家定下了规则,谁先打到“A”,就换人上,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大家都参与进来嘛。
“六个八,有没有?有没有?”洪步春激动地直拍案板,接着又是把手里的牌高高举起,重重往下一掼:“三带俩!头彩!”
“我三个老K管上!”
“小贾,你可别丢份儿啊!”洪步春手指着对家急吼吼地怪叫:“争取双带花!”
“春哥,你都不给我接风,我这一手牌都没出几张呢!”小贾抓着一手牌皱着眉头。
几人正打的不可开交,门外传来沙永红的声音:“怎么这么热闹啊?”
张克清跑过去把门闩拉开,鲁求英进来一看就乐了:“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让你们看钱箱子,你们在这赌钱!”
“没有、没有!”洪步春赶紧上前解释:“我们这不赌钱的,钱箱还看的好好的!”
说完洪步春用手往牌桌下一指:“支书你看这钱箱还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吗?”
刘进喜这时候也进来了,看着满屋子大汉围着扑克牌在研究,他也凑上来瞧瞧。
这时洪步春化身专业解说员,给后来的几位介绍起了掼蛋规则。
鲁求英听完之后用手摸着下巴:“这进贡有点意思啊!比斗地主复杂些,比八十分爽快些!”
“好了!下半夜换我们来!”刘进喜把手一挥,示意换班。
洪步春一愣:“怎么这么快?这都下半夜啦?”
“嘿!听你这意思,嫌我们来的早了?”鲁求英看着洪步春笑。
“哎呀!这掼蛋打的太激烈了,一下子给忘记了时间!”洪步春领着众人出门,一路上还对刚才的牌局聊个不停。
不过岑济却被鲁求英留了下来,跟岑济商量了明天分红大会的事情,敲定了一些重大事项。
当然啦,顺便让岑济给带着打两把掼蛋,岑济也只好亲自上手,把他们吊打一番,撩拨的鲁求英他们欲罢不能的。
第二天一早,小学操场上陆陆续续就来了不少社员,一个个都红光满面的,分钱嘛!这时候不积极什么时候积极?
这以往哪有分钱的时候,上次那波分红,直接就让不少人眼红了,一个劲地找自己的生产队长,就想着能进瓜子作坊干活。
鲁求英也是被几个队长们烦的不行,只好跟周有才商量能不能多放点人进来。
最终一番拉锯下来,规定了在确保预留出窑厂用工的前提下,每家最多只能出一人到瓜子作坊做工。
上午的时候,民兵们护着钱箱到了学校,操场上已经是人潮汹涌,社员们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钱箱。
“各队注意了,按顺序站好,不要乱!”刘进喜找了个板凳站上去大声呼喝。
下面的社员跟做操一样排成了五队,不过出乎岑济意料之外的是,大家村的社员竟然也来了。
这分红也没他们呀,怎么还让他们也来参加?
赵前进跟洪步春从教室里端出来两张课桌,还有几条凳子,面朝社员们摆好,充当简陋的主席台。
洪步春又把几张大字交给了五个生产队,嘱咐他们回队里贴好。
鲁求英这时候领着大队部几个人全都出场,按座次坐在主席台上,别的不说,这排场倒是挺足的。
“咳咳!下面开会,首先由我来向各位社员们汇报一下今年大队的农业生产情况,今年大队继续抓好水、肥……”
刘进喜站起身来大声向社员们汇报着今年的工作,底下的社员们听得个个头昏脑涨。
谁干得好、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