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从妃他逼不得已才伤了我,不然我到现在还是狐妖呢。」
「附身?」这种说法显然与现在宫中盛传的狐妖咬人版本有所不同。
「反正说来话长,所幸我大难不死。」只要大难不死,季安妮就心满意足了。
说话间,仪珍已经帮季安妮把药换好了。她的一招一式都非常娴熟,就像包扎伤口的行家一样。季安妮一阵「哇哇」惊呼,对她的技术崇拜不已。
仪珍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默默把药箱收拾好。
季安妮还以为她这就要告辞离开了呢,刚想挽留,就听仪珍问道:「小昭,那是什么?」
仪珍指着刚才进门时被水芙蓉揉成一团的纸团问。刚才水芙蓉在场,她不方便问,现在水芙蓉已经出去了,她终究还是对那个纸团非常在意,忍不住问了出来。
季安妮搔了搔头,有些犹豫,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最近几日,她实在瞒了仪珍太多事,总是惹得仪珍目光幽暗,好像很难过似的。归根结底,仪珍也是关心自己而已。如果这次再把仪珍的询问敷衍过去,那就太不够朋友了。
想来想去,季安妮还是决定告诉仪珍。她把纸团慢慢展开,指着上面那个奇怪的圆形图案,问仪珍道:「仪珍,你见过这个图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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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三个臭皮匠才能赛过诸葛亮嘛,她和水芙蓉只是两个臭皮匠,能力不足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加上仪珍的话,那就正好凑足三个,说不定仪珍知道一点什么线索呢?
这样一想,也就不觉得对不起水芙蓉了。
仪珍盯着那个古怪的图案看了半天,双眉越锁越紧。
看她那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季安妮已经猜出她的迷茫。唉,也对,仪珍和自己一样,都只是普通人,又不是云真或者元融道长那样的得道高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咒印的含义呢?
仪珍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一点头绪,轻轻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小昭,我不知道。」
「算了,没关系……」季安妮把展开的纸团重新揉成原来的团状。
「小昭,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个图案的?」仪珍问出了刚才季安妮问过的问题,看来看过这个图案的人,都会本能地追问这个图案的出处。
季安妮不想瞒仪珍,照实道来:「是水从妃发现的,就在你以前睡过的那个枕头上。」
「什么……」仪珍的脸色霎时白了一层,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仪珍好像很怕鬼似的,还记得以前艳娘告诉她她的房间死过人时,她的脸色也变得白如蜡像,那天晚上还是和季安妮一起睡的呢。后来,艳娘就帮仪珍换房间了。
「枕头上为什么会有这个图案呢?」仪珍吓得连声音都哆嗦起来。
「我也不知道,反正太奇怪了。仪珍,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哦。」季安妮叮嘱。
「除了你,我还有可以说话的人么……」仪珍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充满忧伤。这皇宫之中,仪珍就只有季安妮这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而已了。
「既然水从妃已经向你道歉了,以后你们也是朋友了嘛。」季安妮努力暗示自己忘掉仪珍撕信的事。如果仪珍可以交到除自己以外的其他朋友就好了……
「小昭,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仪珍站起身来,似乎不想多谈水芙蓉的事。
季安妮心里也乱,不敢多留仪珍。她怕再和仪珍说下去,控制不住就把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一口气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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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文华院后,仪珍先去太医院归还药箱。太医向她询问季安妮伤势的恢复情况,仪珍故意把伤势描绘得严重了一些,这样她就有下次换药的借口了。
接下来,她直接去了西从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