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要好好学习知不知道？不要乱跟人交朋友，尤其男同学跟老师，在外面不能乱说话，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懂不懂，有没有人跟你讲过？自己一定要注意。”

“你这个年龄什么都不懂，最容易上当受骗，不要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话不能随便跟人乱说，你看为什么有的同学不跟你一起玩呢，因为不是一路人知道吧，因为你身上并没有什么先天优势，你学习成绩也不好。”

“记住叔叔的话没有？跟佳佳一样大，你们都是同学，都是好朋友，叔叔会害你吗？有什么事情跟叔叔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在学校受了什么欺负，在哪里受了委屈，你来跟叔叔讲。爸爸妈妈平时忙没有时间，奶奶老了，跟你们小孩子想法也不一样的，嗯？奶奶在家有没有骂你？骂你吧，年纪大了没办法。有时候她不理解，你来跟叔叔讲，叔叔帮你搞定，懂不懂？这里就是你的家，想要什么，想买什么，跟叔叔讲，知道吧，你就跟佳佳一样的，都是叔叔的好孩子。”

“你看你这个年纪谁会听你讲话？大人都只喜欢听话的孩子，老师父母只喜欢听话的，学习好的孩子，知道吧？是这样吧。朋友同学那更不可能了，有的同学不跟你玩，你把什么秘密跟她讲，人家只会笑话你，只会到处乱讲你！谁跟谁是朋友啊，今天跟你好明天就跟她好了，或者，她明明知道你跟这个同学不好，她还跟这个同学讲话，你以为你跟她是朋友啊？没有任何人是你的朋友！你们都是小孩子！不懂，这些要有人教的。”

……

老张睡的迷迷糊糊，翻来覆去听到不知哪里传来的家长教育孩子的声音，总是睡不踏实。又哪里的电视声音打打杀杀吵的热闹，索性也爬起来打开电视，但他一辈子只看那几套，西游记，亮剑，微服私访，水浒传……

悄悄咪咪的睡不着，电视开着倒睡着了。

小川原先要把朱慧芬埋到老房子同父亲一起，回家看了内棺，又听到张家这边黎书慧的棺墓被野猪拱开，最后在公社往石岩下来的马路边跟主人家买了块地，尸体没火化，道场做了三天，送灵上山。

老张过后才知道，因问起来：“埋在那里整啷个，哪个看的地方。”

忠信道：“没得人看，个人选的，石岩那一坡上去都是，那上面又没得人住的呢，好多石岩小燕子小松林的都埋在那里，以前老粮站出来那山岗上。”

老张嗤了一声：“屋基又不是那里的，娘家也不是那里的人，为啷个要埋到那里啊。好说那里都没得人呢埋到那里就没得野猪拱吗？”

忠旭在一旁笑：“那岗岗上风景好噻，视线好，下面整个石岩和小燕子都看得到，又在马路边上，二天下人上坟方便。”

老张：“在哪里上坟不方便啊，一年去得了几回啊，你就过年转去一回，像他那种在外地的还不一定过年转去不。”

忠旭赶紧哎呀一声：“放心——不得把你埋到那里去，二天你死了还是把你埋老屋基埋妈妈跟上，该满意欸？”

他仍嗤道：“落叶不归根，是啷个道理点啊......”

电话还没挂，忠旭凑过来望一眼视频里，语气揶揄：“莫操心人家，你操心你个人屋里的人。”

老张不知她说的啷个，视频里忠信也没说话，看着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人开着车在大街上，侧脸只有一半，镜头照的，人像老的不得了了。

老张兀自伤怀一阵，把手机望着：“你这又开车走哪里去嘛。”

“跟人家送点货，川剧院那边。”

忠旭把几张桌子都收捡干净，扔了抹布到收银台里，又走过来：“二嫂一个人在那边好耍不？喊她走我这里来耍。”

这一听就是涮人的语气，老张不知其理，咧着嘴望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