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以前注意些了。
她问小川:“小敏给你发信息没有嘛,你今朝转来的早去接她三良母噻。”
小川却忽然噌的站起来,回屋拿了个啷个东西,出来时包和钥匙都在手里,眼睛仍盯着手机,脚下飞快的:“出去哈儿,等哈儿她转来晚饭你们先吃。”
朱慧芬朝他追了两步:“又出去整啷个嘛,我还说你今朝转来的早点呢,又出去了,小敏没喊你去接她吗?”
小川的车停在外面路口,朱慧芬出来时他已经拐个弯上小路了,不知道看见朱慧芬出来没有,车窗摇起来,人和车很快上了大路没了影儿。离天黑要近了,但太阳热度还在,偶尔有阵风吹过,热气还像老家中秋前后的景况,这里的城市本身就是没有什么冬天的。
小川这一阵总是忙的不着家,除了他的承包养殖,据说还在跟人合伙商量做其他什么生意,天天早上出门,天不黑不到家,有时半夜才回。不过小敏都没有说话,朱慧芬也不好说啷个,年轻人的龙门阵,张口总是要削尖脑袋挣钱,她这个不会挣钱的,怕一说出来总像风凉话似的。
有一天朱慧芬又在坝子里睡着了,隐约是听到啷个声音在边上谈话,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好几道。说的啷个听不清了,但有说有笑的,极热闹欢喜的样子,她还道是做梦呢,就像从前在老家坡上,一群人干活儿累了在田埂上拄着锄头把摆龙门阵。可她又神思清楚,这是广东,是在小川租房子的院儿里,是上午,没得人来,愈发觉得是个人做梦,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等睡醒一觉,小敏还在街上没转来,不晓得几点了,对面老娘正在厨房门口洗衣裳,地上大盆小盆摆满一地。她叫儿子在厨房门口用水泥和砖搭了个洗衣槽,衣裳却还是泡在下面盆子里洗,买了个塑料搓衣板,不过她要在洗衣槽里捶棒槌,回回洗衣裳闹得跟杀人放火似的。
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