噻,今朝还是正常,你个人该吃啷个吃饭吃药喝水都正常,只是从晚上十点过后你就莫再吃东西了,因为明天早上还要再抽一道血。今朝暂时先给你输水,一哈都安排好的。”
“哦等于今朝还是正常,要得,我这耳朵不好,记性也差,哈哈儿就忘记了,要得要得,那我就等明朝来。”
她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交代家属的那医生已经拿手里的板子拍说话的医生示意他赶紧出去了。
“有啷个事这边办公室找我就是,我都在办公室的,直接找我就是。”
“要得,晓得,去嘛,好,晓得,我晓得。”她重躺下来,依旧是自己撑着,不过这回姑娘帮着整理了身上的被子,还帮她拉了拉背后的枕头,像她嘴里说了句什么,口气听来不像好话,大约是光喊拿钱痛快一类。姑娘并不搭话,帮她躺下,起身在床边站了会儿,转身出去了。
空手的,大约是上洗手间。
老张将老太太望着,同她道:“你又是哪样病嘛?要动手术呢,多恼火唛?”
“你不要谈,贵人病。”她朝老张摆手,看来在家也是个当家的,只见她的眼睛瞟过黎书慧的后脑勺,摆出一副不忍细说的架势:“架先说我是囊肿,不要紧,喊我药都不要吃,隔阵去看又是瘤子!还是跟我谈不要紧,说是良性的,看它发展,等它发展,真是它长大了再看去割掉。前后拖了我一年多!现在才来跟我说是癌症,你说嘛,还到处花这样费那样费去检查,就光是检查费都花了我好多钱!他这些医院又跟镇上医院不同,我镇上医院的检查结果人家看都不看,来反正就是检查,就是花钱,晓得这回又看得准不,谈等明朝手术出来看,东西割下来看。”
她说着,下巴指了指黎书慧,小声道:“这又是哪里不安逸嘛?”
老张看了看床上的人,笑道:“心头不安逸,要人伺候着才安逸。”
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