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啷个楞个傻,八九十岁的人没死二十几岁的娃儿死了……”
老张原本着急要叫外地的两姊妹都一哈转来,几通电话打来打去,他却忽然清醒了似的突然转变了想法又叫他们不转来了。潘迅的班值到中午,做了交接,回趟家就往车站赶,老张早先去汽车站等她,黎书慧瞎子在屋里动不了身,勤快的洗了一屋一地的衣裳鞋子。
她的眼睛看不见,电话只能接不能打,先前不知谁打的电话来,她手上有水和泡沫,等手洗干净再进来接,电话已经挂断了。
“是哪些打的电话晓得我眼睛看不到还打来整啷个嘛,打来又响两声就挂了,我莫非看得到跟你打转去吗。”等一阵也没再进来,像这样就能传音似的,再等不来,盯着手机往外开门,估猜是出了门的老张恐怕什么东西没带:“走的时候急赶三朝的,越过越大意,电话费浪费不完呢,出门就开始打电话。”
她拍了拍隔壁的门:“在屋里没有,帮我看哈这手机欸,我眼睛看不到是哪个打的电话。”
屋里有声响,却一时没有人来开门。
她又拍两下:“在屋里没有?喊你给我看哈电话欸。”
屋里才有说话声,没听清说的什么,恐怕是老太婆睡觉没听到。
门开了,满头花发探出来,随即被一个帽子遮住,老太婆拉开了门望她:“脚杆痛。你整啷个。”
黎书慧把手机递过去:“你帮我看哈这电话是哪个打来的,响了两声就挂断了,没接到欸,你眼睛帮我看看。”
老太婆又回身去屋里拿眼镜:“哪个打的骚扰电话哦,有事的电话啷个会响两声就挂了呢,老公人又没在屋里吗?”
黎书慧探了半个身子进去:“他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