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复活过来:“哪阵儿来的,看到我换衣裳那里三百块钱没有?我早上来就在那里换了件衣裳,其他又没做啷个呢,下班转去身上三百块钱就没了。”
年纪大的周大姐道:“你怕是外面哪里掉了哦,这屋里哪个捡着你的钱啊。”
“你恐怕在外面掉的,这屋里还有钱掉出来,在哪里嘛?啷个钱嘛?”年纪更大的罗大姐也道。
“给娃儿买鞋的钱!龟孙子!”她把一簸箕比她庞大两三圈的四季豆端到两人中间来,说起来:“外面不可能,要落肯定是这屋里落了,出去我又一味没摸过包包儿,我个人的钱落了我还不晓得吗?包包儿也是好好的又没哪里烂,不晓得哪个要背时的减去了。”
她有意把两个人都试探一遍,语气严肃的那个多半是心虚:“要背时!她就是运气好才捡到的呢,那是走的狗屎运。”
可罗大姐一贯这样说话,说惯了的,曹琳琳平时总跟她打嘴巴仗,即便不是她还要毁她两声:“那就是你捡去了,你那个狗屎运还不好吗?还要好多狗屎啊!”
那罗大姐也是寻常语气,痛快的脸上挂着像怜悯对方似的造孽,和纯看热闹的围观。她说:“随时背个口袋嘛,包包儿浅唛装到包包儿里噻,我就是记性不好我就随时整个包包儿装倒。”
曹琳琳道:“还要整个啷个包包啊,没得钱还整个包包,我有几百万又另说,几分钱装包包装给叫花子看?”
“你那是屋里太能当家了,你像我这样守着男人要钱花就不得这样哇,格老子大领导就在隔壁办公室你把钱给他要不得!恁多钱你一个人揣身上养汗条狗儿。”这是噎人的话,两口子挨得近,总有人开康维军耙耳朵的玩笑。
“养先人!”曹琳琳正说话,剩下何师傅也过来了,她又盯着他道:“三百块钱都累死累活腰杆痛的直不起来都舍不得休息深怕全勤没得了,一共三百块钱的全勤再有事我都忍得,钱,哪里来的钱嘛?”
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