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哎呀懒得说。跟他谈好多回了他也听不进去,为了那几千块钱争来争去恁好几年,搞得现在他两弟兄也这样。最开先我就跟他说了他画了就画了,也不是好大个事,你说大伯是走了的,剩下就还有你跟二伯两个,何必为了这个争得老死不往来。也没得多的兄弟,搞得现在文双跟我们也不说话,都像有啷个深仇大恨一样,何必搞成这样呢。”
他倒是一番诚恳的推心置腹,这心境使老张惭愧又佩服,但也不很认同他的说法:“老一辈挣点钱不容易啊,那先前给人做道场的话一坐就是好几个晚上,恁大年纪了。谈是没得大钱呢,好几千喊哪个给你啊,哪个得平白无故给你恁多钱呢。再说那个地方唛,确实恁多年一味是你妈老汉在打理噻。”
“谈那些都是假的。都是空话。”他将手连摆几下,小声苦笑不已:“这里说实话,二伯那个人哪个都晓得,他要谈是他的你我还说啷个嘛。犟也犟不赢我何须还跟他浪费时间精力呢,也不晓得我老汉为啷个这回非要恁犟,一辈子都让他过来了这回非要来争赢,未必是非要出这一口气吗?很早我就跟妈老汉他们说过,他要就给他,那几千块钱我拿双倍补给你。我是没得好多钱我也不大方,但是亲弟兄之间,给他了就给他了就当打发了,要么你就狠狠把他惹怕要么你就一味不要惹他,何必这样上不上下不下呢。又没争赢,关系也这样,还个人吃亏,我何必要惹他啊。”
他是看得通透了,老张也明了,只是还放不下那来之不易的几大千块,面上现出很焦虑的困苦,不知该回复些什么为好:“……始终还是你二伯不讲理……”
“随他去吧,他要那几千块能发财也算为老祖宗们争光了。”
他说完同他招呼一声,转身出了门去,原来是已经吃完了,同伴已经买了单,都站门口抽烟等他,一同有说有笑的去了。
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