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盈大方,十回不吃的四回,并买早点的次数里有两回会帮他带上一份同样的早点,让他有时吃一样,有时带回去哄黎书慧,然后换来黎书慧眉开眼笑的挑刺:“屋里饭不吃,光拿些钱买这样买那样,硬是钱多用不完,放在你包包里咬手吗?”
赵盈要把白眼翻到耳朵后面去:“不咬手我怕它蹦出来了!”
“恁更其好,免得我天天早上起来煮饭,煮来你们也不吃我一个人吃,你们都出去吃好的,都有钱,我没得钱,有啷个吃啷个。”
“你可以吃气儿噻。”赵盈打断她:“你生恁几个娃儿随便哪个拿点气给你你都饱了,还吃啷个饭嘛,我也不到外面去买了免得说我浪费钱,自来水也要钱,就站阳台喝风就可以了,成仙。”
“……”她老了,语速和反应都跟她的年纪一样老化,而赵盈的新词儿和揶揄人的言仔儿又跟她的年纪一样充满活力和个性,吵架这个事情,怕如今还剩老张一个人是她的手下败将了。
“天天早上要起来早欸今朝不起来了,不起来去那场口守着你不怕那些买烟的老头儿找不到你吗?”她把灶台上点好火准备煮面,又回来挨个请两个屋里的人: “还不起来等哈儿又慌慌忙忙的嘛,等哈儿又来这样没找到那样搞忘了,又搞不赢不吃了。”
拖鞋在灶房和洗手间来回磨一阵,最终回到房间来:“还不起来,读书的不慌你也不慌,平时都恁积极慌着去卖烟,今朝不心慌了?等我饭煮好了给你端来吗?”
她是进来拿床头的手机和打火机,老张便摸索着爬起来穿衣裳,去阳台看天气和下面的人,去洗手间舀水到阳台里洗脸,把洗手间让给读书人。
“早上又是面欸,你吃不?”
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