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谈起轻松得很。”
话说一半,仓促止住,暗自瞧忠传,还道忠传不晓得此事,怕是老张偷给的钱,她晓得了要多心。
忠传确做没听见的样子,只顾背着满是月饼糍粑水果等好物的背篓往前走,那丝茅上水珠硕大,一抬脚不仅膝盖以下的裤子湿了,长及客膝头的胶筒鞋也打湿水进去,不过这时节天气闷热,湿了脚该还不至于转天就感冒下不来床。
走到岩上时天色已经开始黑嗡嗡看不清远方了,山坳里常年背风背太阳,从张老七的大鱼塘过来,只感到浑身凉悠悠冷凄凄。这大湾子里几家房子还立着,还在屋里住的却仅剩二房的长子老两口,又巧两口子都生病到石岩住院去了,从她家坝子底下的小路过,她屋里皮包骨一样瘦的小黄狗在上面已经倒下来一半的黄土墙顶上有气无力的犬吠,一直跟着老张等人从坝子走到那边三房房子底下的竹林去,潘天发停下来朝它招手:“走嘛走我那里去,我拿饭给你吃。”
老张笑两声,回头跟狗说话,险将黎书慧带下面长满秧草的荒田里去:“来嘛,恐怕是好多天没拿肉给它吃了。”
“看着路走!”黎书慧惊慌未定,瞪他两眼:“要吃狗肉唛转去把你屋里的打来吃嘛!”
潘天发捡半天乐:“龟儿这两天的狗儿也奇怪,好几天都没转来了,你们的也不见了我们的也不见了,莫非是跟着曾丑儿的狗儿跑了吗?晓得跑哪儿去了呢,好几天没看到了。”
“到处跑,它长四只脚的畜生你两只脚跑得过它吗。”脚下泥巴路烂,黎书慧眼睛盯着地上,惦记竹林上面张家几房人:“老幺都没在屋里了欸,他都要搬到街上去吗?”
“那公社街上去了噻,我们马路过来你没看到吗,这几家都一哈到那儿去了,现在是大队帮忙噻,你既然是讲房子复垦那这些没得本事的老疙瘩你肯定还是要关照哈落实个住处哦。
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