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撒了,一会儿拿不起来哈。”
忠传翻土,将一大块土地整个挖过去,再回头一页一页掏几小块,每小块中间的沟子仅供行走长宽,以此把各个种子挨个分开。
黎书慧在一旁用刀将土坎边边角角的野草清理干净,这种东西最麻烦,不要肥料却长的比菜苗还旺,总也除不尽,也不好打农药伤了地皮。辛苦的还是摸爬滚打的勤快人,别人家的田埂土坎多少都带些原生态,唯老张家,啥活儿都是规规整整。
小赵盈手里的麻花吃完,嘴边沾着的也抹下来吃掉后心情就开始晴转多云了,见母女两人都忙着没空搭理她,自个儿背着手在边上晃了几圈,黎书慧怕刀子伤了她让走开,忠传怕锄头挖了她也让走开,无聊又好奇,眨眼便打起了地上菜籽的主意。
“放着不要弄它,一会儿撒了,起来到嘎婆那里去。”总是这样,这里往那里支,那里又再支回来,也可爱惹人疼,又讨嫌招人气,一会儿童言无忌把你逗的哈哈大笑,一会儿又调皮捣蛋把你气的咬碎大牙,年纪小也不懂什么,舍不得打,说了不听,这就是每个孩子与大人的历练之必经过程了。
“走那边去,那边去耍,把那边的草给大姨拔了,你看那边那么多,还有花儿,你去看看。”
再过不一会儿又看,人就坐在土里,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念些什么,很是精神的样子,竟是在土边边堆起小山包来,边上的沙土都被挪到一块儿了,尖上还插满了各种小野花,中午新换的衣裳上面污渍一片,叫一声名字,抬起一张眯着眼睛受不住阳光直射的焦虑的汗水泥土糊过的花猫一样的脸,母女俩看着,同时噗嗤笑出声来。
土翻平了,挑粪先在上面泼一遍,好几日不见雨水,泥巴硬的一坨砸死人,忠传从娃娃边上过,粪桶险些翻在她身上:“呀——快点把鞋穿上,快点,你看袜子腌臜没有?快点穿上,看你还怎么穿,回家你自己洗啊,赶紧的。”
转来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