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仇再回来时,秀秀已是睡死。
秀秀又佝偻成一团,侧对着他的方向。
烛光昏黄温馨,夜里只有阵阵虫鸣,这样的场景,尹仇驻足看了好一会儿。
若是再有个奶娃娃,就像他小时候和父皇母后那般,该有多好。
他闻了闻身上的酒气,今晚没有喝太多,他只是陪着。
尹仇俯身,然后又想到了什么,擦了擦自己的唇,才狠狠亲上。
成智竟然借着酒意吻了他,他本可躲开,但却没有。
因为他被成智戳中了心事,自他知道成智的心意后,他利用成智做了很多。
他和成智之间,也渐渐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平衡。
成智今日此举,是对他与秀秀的表态——成智是在让他放心,那种平衡不会被破坏。
尹仇知道这样利用成智是他小人,但那个时候,他没有现在这般权势,可以做到像控制赵乙那般。
成智是最好用又不需要他花什么成本的“棋子”了。
秀秀被尹仇亲的嘤咛了几声,她像轰蚊子一样,驱赶着某人。
白玉的小脚露出,却没有熟悉的铃铛声。
尹仇找出铃铛,想给秀秀戴上,这才发现,少女一只脚踝被他拽的已经青乌。
小丫头真不扛力,那他今晚再轻些。
带上了铃铛的小脚立马又佝偻了回去。
待她睁眼,熟悉的气息夹杂着酒味儿,身旁的男子正迫不及待的脱光自己。
尹仇拽住秀秀另一只不发青的脚踝,又给秀秀捞了回来。
……
秀秀最后求饶道:“煜哥哥!好哥哥!今日有些痛,容我缓缓。”
尹仇手心灼热:“今日为兄恢复样貌,该是与秀秀庆祝一番,便是纵情多做些,也是人之常情。”
秀秀听着这话如此耳熟,这不是她劝尹仇陪成智的话么?
秀秀还来不及反驳,便已被尹仇堵住了嘴。
而后男声低沉暗哑的嗓音在秀秀耳边诱惑着:“秀秀乖,放松些。”
……
脚铃声悦耳一直未停。
第二日一早,尹仇便被两个丫头服侍着,换了蟒袍官服。
他今日便要进宫请旨赐婚,以免夜长梦多。
郑德一早待苟公公查完监内事务,便来请安,想要给苟公公灸上两针。
苟公公看郑德这般殷勤,心情颇好。
在颂钵悠远绵长的震颤声中,苟公公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再醒来已经到了午时,僵硬的半边脸已没了银针。
郑德则是端着药碗递了过来。
苟公公睡得有些懵,这一觉睡得竟是这般沉,倒也算睡得舒服。
郑德见苟公公没有马上接药,以为苟公公不信他,便试了一口,好让苟公公安心。
苟公公这才反应过来,问道:“这是治脸的?”
看郑德点头,苟公公也没再犹豫,又转着碗,对着刚刚郑德碰过的地方,将药喝了个干净。
郑德又是心中恶寒。
他需快些,快些重拾皇上的信任,这样才能脱离这太监的魔掌。
崇帝早朝也是心不在焉。
听了朝臣上奏的南部水患,中部大旱,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派人赈灾发粮。
而后又有朝臣上奏,说最近东丘国不太安分,缕缕在边境挑衅。
崇帝看了看朝中几员武将,一群人都是低着头。
这些武将当时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只是因为他之前整顿朝纲,将他们爱戴的萧刹将军给贬到西边戍疆了。
那萧刹,是陪他打天下的功臣,但有萧刹在,这些个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