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放一直觉得客襄云驭下甚严,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冒然去看莫离,给莫离惹下麻烦。如今听了这话,如得了大赦,忙笑着点头:“那好,那好,等这几日忙完了,我便去。”
他心里暗自高兴,想着终于可以见到莫离了。同时,也对客襄云的开明感到意外和感激。
而客襄云则是微微一笑,心想这个林天放真是个痴情种。
在那几个戎镇的将领之中,只有张桂与众不同。他既不和其他将领交谈,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明显的表情。他只是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台上的王灿。
而当这些将领们将目光投向台上时,他们的表情和神态都被谢苒尽收眼底。
“王灿,你可知罪?”谢苒的声音穿透喧嚣,清晰而坚定,回荡在朝天关的上空。
王灿被五花大绑,虽然岣嵝着身子,但目光中透露出不甘。
他垂头丧气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但,若非朝廷昏庸,我何至于此!”
他试图为自己的罪行寻找借口。
“我沧溟镇,不比你们这些富硕的地方。将士们缺衣少粮,怎么打仗?自从我上任以来,自问除了和霍焰吹搅在一起这件事,其他的我都问心无愧。”
“我上书朝廷,请求粮草冬衣,无人问津。去年秋天,我实在没办法,带着军兵去挖草药,想的是道市集上卖上些钱,换了粮食衣物柴火,也好过冬。可是草药刚带到朝天关内,一上了集市,就被官兵给收缴了。说是要给陛下炼制长生不老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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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宁愿给自己炼药,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也不舍得给我们戎镇花一个大钱!”
王灿说到此,声泪俱下:“我听说,今年连国库都空了!什么皇帝!什么朝廷!就知道打仗的时候让我们去送死,平时我们冻死饿死,从不过问!要知道他们手指缝里稍微漏出那么一点,也够我们沧溟镇全体将士过冬的啊!”
王灿的哭诉,让众人都沉默了。
谢苒手中的剑,也慢慢的放下了。
林天放无奈叹息,低低说了一句:“王灿虽不济,但说的也是实情。”
司徒凤林冷哼了一声:“听说客家今年也申请了军费,要增加战船,被驳回了,说没钱。客将军,此事不假吧。”
客襄云点点头:“不假。”
在座都是行伍之人,血气方刚,讲究的便是沙场上见真招,快意恩仇。
如今对于朝廷这群人的无赖,也只能无奈叹息。
谢苒闻言,眉头微蹙,随即恢复冷峻。“即便如此,驻守边疆乃是我等本分,叛国投敌永远也不可能是正途!”
她说的不无道理,大家又是沉默。
王灿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状态,他突然发出一阵诡异而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好啊,谢苒,既然如此,那你就杀了我吧!今天你杀了我,明天就会轮到你们。他们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作人来看待,只是把我们当成任宰割的牛羊而已。我的确罪该万死,但你们呢?你们又能比我多活几天呢?”
彭轩站起身来,大声呵斥道:“王灿,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如果你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我们可以替你向上面求情。”
“求情?”王灿伸长了脖子,盯着彭轩,眼中闪烁着怪异的光芒。“然后呢?让我继续担任镇将?不!去他妈的镇将!塞外的风沙,我已经受够了!我要吃肉,我要当官,不!我要当皇帝,我还要长生不老!我要有娇妻美妾!哈哈哈哈……”
林天放不禁皱起眉头:“这个王灿,是不是真的疯了?”
司徒凤林摇了摇头:“这么轻易就疯了?难道不是在假装发疯吗?”
那王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