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饭,往往是上午刚退下去,晚上就烧了起来。
更甚者,晚上才从医院回来,半夜又会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进卫生间去吐,即便痛得冷汗淋漓,湿透了他的衣裳,他都不会哼一声。
很多时候他都是不吃任何的东西,吃下去了也会立刻吐出来,而我却是正好跟他相反,心里再怎么难受,我的胃口都是越来越大。
婆婆说,这不是我想吃,而是肚子里的孩子饿了,他需要更多的营养,所以婆婆每天不但会另外给我做宵夜,下午还会加餐。
靳夜白看我这样子,笑着说宝宝胃口好,一定是非常的健康,而我去医院产检的结果也证明,他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的孩子发育的很好。
如此一来,我们大家都松了口气,把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
此时此刻,他又像近来的每天晚上一样趴在我小腹上,一边听着肚子里面的动静,一边跟孩子说这话。
他谆谆教导说:“孩子乖,以后一定要代替爸爸好好爱你的妈妈,做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千万不要让妈妈担心,更不许惹麻烦,爸爸最喜欢乖巧的孩子。”
我替孩子回答,“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孩子教好的,而且还有爸妈在呢。”
他悲伤难过的说:“宝宝,爸爸对不起你,是个不负责任的人,让你来到这个世间却没办法看着你长大,陪你一起走过青春年少,你不要怪爸爸。”
我隐忍着眼泪,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宝宝不会怪你的,这一切都是上天的错,它没有给我们选择的余地,宝宝懂事了就会理解。”
他闭着眼睛喃喃自语,话语中带着深深的眷恋和奢望,“孟露,我真的好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一起看着孩子快乐成长。”
我鼻子酸的不行,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了,为了缓和充斥在房间里让人心痛的悲伤气氛,我打住了这个话题。
看着像是心血来潮,其实却是很多次都想要开口问他,最后我终于鼓起勇气道出了一个新的话题,“小白,你来给我们的宝宝取个名字吧?”
他这才爬起来靠着床头坐好,双眼眯成一条缝看着我,温柔的笑了笑,“名字我早取好了,逸韵高致,就叫靳逸吧,你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他取的,我什么都喜欢,贪恋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我抓过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不舍得松开。
无论是这个温暖又让人心安的胸膛,还是他那强有力的大手,我都快要感觉不到了,上天给我们的时间实在太少。
有人想把一分钟掰成两半变成两分钟来使用,我却是想要把每一分钟都掰成千万瓣来奢望,这样他就能一直陪着我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他隔三差五就会去医院,我因为近来身体很好,所以每次都是我开车陪他去的。
我们两天前才从医院回来,他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是稍微好受了一点就会强行要回家来,说什么也不愿呆在医院。
天气越来越炎热了,虽然关着窗户,可外面知了扯着嗓子高声叫着的声音还是丝丝入耳,我听的很烦躁。
起身站在窗前,我看着清风吹拂着外面的大树,树影摇曳着,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影子,便对坐在一旁的靳夜白说道,“要不要听我弹琴?我已经学会小星星了。”
小星星变奏曲是最简单的一首曲子,无奈我的艺术细胞太少了,他教了我几个月才勉强学会,如果他能一直活着,那我们的孩子将来也一定会被教的很好。
“好。”他斜斜的靠在椅子里,脸色苍白的可怕,精神也不大好,本来清雅是建议继续留在医院的,是他自己说现在没事,不想呆在那里。
就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就算是每天留在医院都不足为奇,可